人说大海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我却没资格领略到它说来来说走走的风格。只感到这暴风雨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永远不倒头似的。
海边的有些地方有这么个风俗:人死了,裹好放在一个木板上,推入大海,让风浪把它带到该去的地方。我觉得现在的我就是在体验这种海葬。唯一不同的是我这主角还有一丝的意识,还有一口气。不过意识已经混沌,气息也很微弱,连四肢也变得渐渐冰凉。
没有前途,没有希望,连求生的本能也不复存在,有的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断。支持着我和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丝联系。
风暴什么时候停,雨什么时候住,人被冲向哪里了都不是本人所能关心的。
......
这是一座孤岛,说它孤,是因为方圆上千海里(或更远)没有一座岛屿。它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苍茫的大海之上,好像刚从水底冒出,而凝重的严重风化的黑色裸露岩石却好像在告诉世人它年代的久远。
它有一座主峰,大约二三百米的海拔。面海的一面是峭壁陡崖,直插入海。表面如刀削斧凿般直上直下寸草不生。另一面也陡峭难以攀越,却是在山石的缝隙中郁郁葱葱生长着各种热带高大树木和藤类,盘根错节,相互交错。其间品种繁多茂密的不知名小草正盛开着红的、紫的、黄的花。
主峰的对面还有一座相对低矮些的山峰,和挺拔的主峰比更像一个低矮的胖墩儿。有山脊从两侧相连,犹如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手拉手环抱在一起。
最令人惊奇的不是这些,而是怀抱之中的那一泓的碧水。面积竟然不小。从山顶往湖中央深处看竟然像一口黒黒有些规则的大井,深不可测,水下有没有和大海相通呢?还是个迷。湖中之水来源于主峰半山腰的一处石缝,水流不大一路叮叮咚咚的流过山石,穿过树林,顺着根藤蜿蜒而下,最后汇入湖中。细心的人侧面注意观察的话,又会发现一个奇异的现象:小湖的水面高出海平面将近两米!算是小小的“高山出平湖”吧。小湖四周都是山石,只有十几米宽阔的一段平地横亘在湖水和海水之间,像是水库闸后的泄洪道一般。上面遍布大小不一圆圆的石头。还长满了小树和杂草,没有一丝湖水流出时冲刷过的痕迹。湖边长有一些水草,一些小鱼虾穿梭蹦跳其中,怡然自得。
小岛整个面积不算大,做环岛步行不算上难走地段大约也就需要十几个小时。只有“泄洪道”这一面有几百米长的沙滩,在下午夕阳的照射下,发出金黄的光泽。细密的沙子像一颗颗精心挑选过似的匀称洁净。
沙滩平坦得犹如被人打磨过的镜面,只有少许海里的螺壳扇贝及其他杂物半露着埋在沙中,仿佛早已经存在了上万年,如果没有外力因素的话一幅还将继续照旧下去的样子,不会有丁点改变。
今天的沙滩变了有一点不同,因为出现了一位被海浪冲来的不速之客,突兀的身影打破了沙滩宁静画面。
那人衣衫褴褛双手紧扣在一只皮箱上,不知死活垂头俯卧在沙滩边,一动不动。微风泛起波浪冲刷着他那被海水漂的煞白的双腿,早成了布条的裤管在起伏的水中随波荡漾。
(主角已经昏迷,不能讲述自己的故事,所以从现在起将以第三人称的视角观察“我”在孤岛上的冒险经历和神秘奇遇,期待吧!let我们go!)
天空有一只鹰鹫在盘旋。它迟迟没有俯冲下来用它那双足以开山裂石的钢爪去撕碎沙滩上那羸弱的身躯。大概它也觉的诧异吧——这个沙滩怎么会有人类的出现,不会有什么阴谋吧,人类是最可怕的动物不是?
鹰鹫——在古老的藏族,鹰鹫被视为神、人、鬼“三界”的创世之神;被视为神鸟。专吃动物的腐尸。有这样一个故事:在日喀则扎什伦布寺的西山有一座天葬台,每当天葬时总有许多鹰鹫飞来。时间久了天葬师对每只鹰鹫都非常熟悉,甚至还给它们起了名字。但葬师始终困惑不解的是,每一次天葬结束后,鹰鹫的嘴巴上、胸和腿爪均沾染了血迹,可它们再次光临时,又总是干干净净、连一点血污都看不到。一天,天葬师与牧羊人说起这事,牧羊人也有同感。他说,他发现鹰鹫在年楚河西边时还可以看到它们身上的血污,可是飞到了河东,身上就是干干净净了。鹰鹫不可能在河里洗澡,它梳理羽毛是在东山,为什么从西山飞来时看不到一点血污呢?”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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