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想到这里,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由的她下意识看向了抱着洛子瑶离开的萧逸宸的背影。
眉头微微一蹙,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丝的杀气。
再后来经过皇帝派出的探子回来禀报,凤国派出的所谓使者只是途经临水的商旅,去采办物品,但消息传递途中被误解,这才惹得这场误会。
“在想什么?”萧逸宸执着手中的笔,抬眸看着依靠在榻椅上看书的洛子瑶。
洛子瑶没有抬眼看萧逸宸,倒是轻松的笑了笑,“只是在想似乎至始至终麟国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王爷不觉得很奇怪吗?”
萧逸宸放下手中的笔,一副若有所思,道,“麟国似乎不太平静。”
洛子瑶这才抬眸,挑眉,“哦?莫非麟国是要改朝换代不成?”
“未必。”萧逸宸神情似是有些凝重。因为只有他清楚,他派出去的探子几乎回来禀报的都是同一个回答,“风平浪静。”
风平浪静?哼,真的是风平浪静吗?
他和龙冕交手无数次,龙冕的真正实力到底如何恐怕萧逸宸心中还是有数的。他们都视如对方为唯一的对手。
那么对手突然如此的“风平浪静”恐怕任谁也不会真的去相信真的如此吧。
萧逸宸眸子中略微闪过一道寒气。龙冕,恐怕距离我们下一次见面的时机不会太久了吧。
萧司泽伤的很重,皇后特命人将他送到了自己的凤呈宫中亲自照料。
宫中朝廷之上的人都是这般的见风使舵,因为萧司泽犯了大罪,都怕受到连累,能避则避,所以原先几日热闹非凡的凤呈宫内也变得冷清极了。
看着床上几乎连动都不能动一下的萧司泽,皇后坐在一旁始终静默不语。
慧妃却倒是急的团团转,在床榻前照顾了三天三夜未合过眼。
甚至亲自为其上『药』,喂『药』,看着萧司泽苍白的脸『色』,心疼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几天下来,原本神采奕奕的她也显出了一丝的苍老之『色』。
一旁的楼映雪咬着下唇,跪在皇后脚边,愤愤不平道,“母后,依我说这肯定是一个阴谋,肯定是谁在暗中捣的鬼……我爹爹太冤枉了,母后,你一定要为我爹爹做主啊……”
“啪!”还未等楼映雪把话说完,一记重重的巴掌声便在凤呈殿内回响,只见皇后怒不可抑的站在那边,脚底下则是被打翻在地的楼映雪,只见她一手捂着脸颊,嘴角处微微渗出一丝的血渍,一脸惊恐的抬眸望着皇后。“母,母后……”
“没用的东西!”皇后指着楼映雪,“做主,你算什么东西尽然要本宫要为你那个没用的爹做主?身为臣子,不但没有尽心尽力的辅佐督促自己的主子,还任由他犯下大错,本宫没要了他的狗命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还有脸要本宫替你做主?嗯?”说着,皇后上前一把拉住楼映雪的头发,眯起了凤眸,眸中闪出一丝的杀气,“记住,你现在不是要关心你那个废物的爹而是要给本宫尽心尽力的照顾好的夫君,听明白了没有!如果王爷有什么差池,小心本宫要你连这个王妃都做不下去。”
楼映雪显然是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场景,不由的全身开始微微颤抖,说话都没了以往的底气和高高在上的傲气,连忙趴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母后饶命,母后饶命……”
“皇后娘娘。”一旁的慧妃待皇后把脾气发完,走了上去,“如今我们要做的不是追究这是不是一场误会,而是要想办法补救。皇上既然没有真的杀了泽儿,显然还是顾及父子之情的。况且皇上也没有立刻宣告储君人选,就说明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皇后微微侧眸,眸底的杀气越加的浓重,“若是本宫得不到的东西,本宫同样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夜入深沉,凤呈宫中寂静无声。
萧司泽因为身上的伤痛折磨的满头是汗。意识有些模糊间,他似乎觉得有人在替她擦去额头的汗水。
睁开眼睛,只见长公主正背对着他正在处理『药』膏。
“怎,怎么是你?”他微弱的声音吃力的带着一阵阵的颤抖。
长公主转身,看了一眼萧司泽,“我让映雪先休息一会,她这几日为了照顾你都没好好休息。”
“哼。”萧司泽不由轻笑一声,“她担心我比担心她爹来的多,若我不是皇后的儿子,她恐怕不会这般的。”
“映雪自小对你的心你不是不知,她自小娇生惯养,出了这样的事,她也慌了手脚。更可况那是她的父亲。”长公主说着,掀起遮挡在萧司泽后背的衣服,因为肉都烂了,根本没法包扎,只能任由它这般的『裸』『露』在外,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有血水在往外渗。
长公主见状不由的微蹙了一下眉头,但还是小心的为其轻轻撒上『药』粉,一点一点,小心翼翼。
大殿内突然安静了下来了,静的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终于在沉默了许久之后,萧司泽终于用微弱的声音,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