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戴着法赫德的头巾,就意味着这个人被法赫德“罩”了。如果有一个法赫德的小孩行窃被抓,那么很快就会有人来通知他,而法赫德也必须拿着自己的弯刀,去把人救回来,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然的话,人人都会看不起他,他的老婆,他的孩子将被所有人欺负,他的名声会变得一文不值。
两人一阵闲聊,法赫德的见识很广,沙漠里各处的风情他都知道一些。而穆哈迪也毫不示弱,他虽然在阿塔斯没去过什么地方,但是上个世界里可算得上博览群书,周游列国,往往能一针见血的做出评论,或者恰到好处的提出看法,所以法赫德兴致也很高。
当穆哈迪委婉的提出,除了找自己的主人决斗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获得自由的时候。法赫德的笑容停滞了一下,然后举起彩绘木杯,“祝你的远大理想成功,我的穆哈迪。你应该争取自由的,越早越好。”
“虽然我的妹妹是个还不错的主人,但是你永远不能相信做奴隶都会遇到什么。”
“我的主人,盖尤斯,还是盖乌斯?记不太清楚了,他也曾经是位不错的主人。他和他的老婆待我很好。”说我他拍了拍自己的一个老婆,后者只是默默低下头。
“他平时待我如兄弟,待别的奴隶也是。”法赫德接着说。
“他还有另一个奴隶,名叫赫伊利,我最好的朋友,我没有血缘的兄弟。”
“他现在呢?”穆哈迪问。
“插在我门前第一根柱子上,镶着玻璃,人称宝石头骨的那个。”
穆哈迪骇然,却听法赫德接着说下去。“我不是有意要杀他的。有一次,我的主人带我们两个去城里做生意。我们参加了一个宴会,主持人是提尔的高阶圣堂武士。”
“提尔盛行角斗,所以那一天,客人提议观看一场角斗。于是主持人命令我和赫伊利相斗至死。”
“主人虽然不愿意,但是他还能做什么呢?圣堂武士是提尔巫王的走狗,他们从来肆意妄为。如果违抗,就算他是自由人,也可能被拖出去用石头砸死。”
“这就是我门前,其中两个脑袋的来历。”法赫德有些黑色幽默的总结。
“你不用感到任何愧疚,毕竟你无从选择,也就无所谓罪恶。”穆哈迪说。
“还是那么会说话。”法赫德挥挥头,甩掉了伤感的情绪。又恢复成平时那个豪爽,总是阳光的笑着的那个形象。“天色晚了,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