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政府』两次组织公安干警入村搜捕制毒贩毒人员,都被你们村的村民拦截围堵『逼』得退了回去,这些都是范家财一手安排的吧?”章岩问道。
“是有过这个事,不过是不是有组织的我就不太清楚。”范东来回忆说,“当时有人说公安来村里抓人了,村民们就马上到村口去堵截。我们村这些年已经形成了这样一种惯例,只要有公安来查毒抓人,家家户户都要参加围堵拦截,而且基本上是分工明确的,有些人到村口放置铁钉板来刺穿公安车辆的轮胎,青年人就开摩托车去围堵公安车辆和队伍,还有人在屋顶上抛洒镪水、毒『液』,有些人在屋顶上仍石块、砖头,这样公安就根本没办法进村,更别说想抓走村里的人了。”
“没有参与制毒贩毒的村民也来吗?”骆广建有些吃惊地问。
“我们村大多数都是范氏家族的人,其它姓氏的也多是亲戚朋友,所以大多数村民都会参加。”范东来答道。
“你们的村委不但没有教育村民遵纪守法、远离毒品,还组织村民制毒贩毒、从中牟利对吧?”章岩问。
“村委的事我不了解。”范东来小心谨慎地说。可以看得出,只要一说到村委或范家财,他就避而不谈或避实就虚,说得模棱两可的。
“据说你们村有人购买了ak47自动步枪、手雷、弓弩等杀伤『性』武器是吗?”章岩又问。
“听说过,不过我没见过。”范东来答道。
“你们村在村外和村内共设置了多少个明岗暗哨?”章岩从范家财的口中听到过关于明岗暗哨的事,希望能了解个大概。
“大概……有四五十个吧,具体数字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只要有外来人或陌生人进入村里,就会有人跟踪盯梢,看他们是不是公安人员或缉毒的眼线。”范东来看了一眼杨廷岳说。
“如果是公安或缉毒人员就怎么样?”杨廷岳一拍桌子。
范东来吓了一跳,喃喃地说:“这……一般是把他们关……关起来不让他们离开,如果他们要逃的话就格杀勿论。”
“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了!”杨廷岳气愤地说。
范东来看了看3个人,不敢吱声。
章岩从电脑中找到一张东福村的俯瞰图打印出来,在会议室内找了一支签字笔,一起递给范东来,“你马上把村内村外暗哨岗卡的位置,全村摄像头的位置、镜头方向,监控室的位置在这张图上标示出来。”
等范东来标好地图,天『色』已经大亮,干警们纷纷起床洗刷、运动、练功、吃早餐。杨廷岳让聂景洪带人把范东来押到另外一间密室看守着,并交待他不能让范东来与牟志坤见面,深湾市公安局的人来押走他们的时候,也要分开押运,分开不同的看守所关押。
吃过早餐后,杨廷岳又把章岩和骆广建请上6楼的小会议室,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我去看过现场,我先谈谈吧。”大家熟络以后,章岩也不再客套,率先发表看法,“东福村幅员面积10多平方公里,三面是平原,一面朝海,海岸线长超过5公里。村内建筑密集,道路狭窄,暗哨众多,环境复杂。可以说是难攻易守、难进易逃,不利于大部队采取突击行动。另一方面,村民与罪犯混杂,好人与坏人难分,除了制毒贩毒首犯要犯外,其余人员抓捕困难,弄不好还会误伤群众、引发众怒。结合当地公安部门几次行动无功而返甚至有人员伤亡的教训,我建议采取大部队在外围驻扎封锁,守株待兔。精锐部队从空中突袭,缉拿首犯要犯,同时打草惊蛇、引蛇出洞,把犯罪分子赶出村子去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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