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脸色淡然的沈亮,开始讲述他这一年的报仇路。
当他和张扬在西安城外分别以后,沈亮就快马加鞭的沿着官道一路北上,七天以后,他就出现在了京城的街面上。
随后沈亮就想要拜访,昔日他爹的故人,就先去了杨一清的府邸。
当他来到杨府外时,看着眼前宏伟的宅邸,沈亮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悲凉,但是他最后还是收敛了眼中的悲哀气息,敲响了眼前宅子的大门。
看着大门的匾额上写着苍劲有力的“杨府”二字,就让沈亮喜欢不起来,在他的心底觉得,都是因为这家的主人,才让他父亲身死。不过他想要为父亲报仇,又不得不登门拜访此人。
当他敲响杨府的大门以后,紧闭的大门里就走出来一个精干的仆役,看着一身风尘仆仆的沈亮,说道:“这位公子,你找谁?”
看到仆役没有狗眼看人低,沈亮的心中好受了一些,说道:“我是沈亮,特地前来拜会杨阁老。”
那个仆役闻言后,客气的说道:“公子,十分抱歉,我家老爷公务繁忙,不见客。”
沈亮闻言后,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从袖中掏出一份事先写好的拜帖递了上去,说道:“那麻烦小哥,将这份拜帖递给杨阁老。”
仆役接过拜帖以后,说道:“公子,你先请回吧,我会将拜帖递给我家老爷的。”
随后沈亮就看到仆役回府,将大门重新关了起来。
沈亮的心中暗道:“杨一清,当年如果不是我父亲舍命相救,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你们这些文官欠我父亲的,等我收拾了东厂的那些人以后,再和你们慢慢的算账。”
随后沈亮,就离开了,并在东厂附近租了一个小宅子住了下来。每天的生活,除了练武睡觉,就是监视东厂的一举一动。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沈亮对于东厂的了解,也在与日俱增。
想着拜帖上的时间到了,沈亮就换了一身衣服,带上几样小礼物,再次来到杨府的大门前,并且见到了那天的那个仆役。
沈亮问道:“小哥,我的拜帖,你给杨阁老看了吗?阁老同意见我了吗?”
仆役说:“沈公子,十分抱歉,你的拜帖我已经送到老爷的书房了,不过老爷没说要见你。”
沈亮接着问道:“杨阁老,今日在不在府中?可否麻烦小哥通传一声。”
仆役还是客气的婉拒道:“沈公子,老爷上朝去了,不在府中。要不,你给我留一个地址,等有信了,我去通知你?”
沈亮留下地址以后,就再次无功而返。
又过了几天,沈亮再次登门拜访,可惜结果还是一样,没能进了杨府的大门。当他第三次离开的时候,心中对于他爹生前同僚的那点亲近感,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杀意。
重新回到小院以后,沈亮就开始准备兵器毒药。他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有限,不可能光明正大的杀入东厂报仇,可是暗地里下黑手还是可以的。
以他周天圆满境界的武功修为,化身刺客以后的杀伤力还是非常的惊人。
这天,终于让他等到了一个了解东厂内幕的绝佳机会,一个在豹房当值的小太监,进入了他的视线。
那名小太监在东厂门口呵斥那些东厂高官的时候,沈亮就盯上了他,因为他知道,这些小太监在皇帝身边伺候,不见得有多高的地位,可是都是一些大太监的心腹,对于各种消息隐秘却是非常灵通的。
随后的日子里,沈亮就专门盯上了那个小太监。只要他从豹房出来,沈亮就一直跟着他。有时候,还会化妆跟进豹房。
可是豹房里的一切,让他小心谨慎起来,其中的精锐军士,就有数千之多。各种猛兽遍地,而且他还在一些地方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
了解的豹房中的力量以后,他就不再潜入豹房了,里面实在太过危险。
直到一天晚上,那个小太监出门办事,回去迟了宫门落锁,不能进去,就只能找了一间客栈居住。
半夜里沈亮潜入房间,将那个武功低微的小太监劫持,然后连夜就出城了。
城外漆黑的山林中,一身夜行衣的沈亮,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将那个小太监弄醒以后,问道:“告诉我,曹公公在哪里?”
小太监清醒以后,先是有些懵逼,然后心中就是一阵恐慌,因为他知道,敢在京城劫持他的,都是了不得的狠人。
身体被点中穴道不能动弹的小太监,非常配合的说道:“大侠,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还请您绕我一命。”
沈亮说道:“饶你一命也可以,但是你要将你知道的一丝不漏的告诉我。”
小太监连忙说道:“我都说,只要你不杀我。”
沈亮说道:“你在皇帝身边伺候了几年了?”
小太监说道:“六年了。”
沈亮说道:“知不知道刘瑾?”
小太监说过:“知道。”
沈亮问道:“那就好,告诉我,刘瑾倒台以后,他手下的那些东厂头目都到哪里去了?”
小太监说道:“他们都被张公公处死了。”
沈亮问道:“都死了吗?”
小太监说道:“也有一部分投靠了张公公。”
沈亮问道:“你知道东厂有个曹公公吗?是一个武功很高的太监。”
小太监说道:“您说的是曹华老祖宗吗?”
沈亮说道:“就是他,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小太监说道:“我只是听说曹公公在后宫潜修,可是我从来没见过他的面。”
沈亮说道:“告诉我,你们皇帝的行踪?”
小太监闻言后,看着一身黑衣的沈亮,努力的摇了摇头,然后就不说话了。
沈亮催促道:“怎么不敢说吗?看来你是要选择死亡了。”
小太监等了还一会儿才说道:“陛下的行踪是绝密,任何透露陛下行踪的人都的死,我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反正你从来没想过放过我。”
沈亮说道:“看来你来听聪明。那就别怪我出手狠辣了。”
随后沈亮就开始施展手段,种种审讯方式被他一一在小太监身上试用,最后得道了他想要的消息,可惜那个小太监也因此而死。
看着眼前的尸体,沈亮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眼中冰冷一片,一个从来没想到的消息被他探知。
先前被他寄予厚望的杨阁老,竟然和大内的太监相互勾结,结成了利益联盟,而且在他父亲被害这件事上,杨阁老当时选择了沉默。
甚至还有几个文官在他父亲这件事上起到了不光彩的作用,前内阁首辅,焦方,就听从了刘瑾的旨意,更有一位名叫张彩的官员,给刘瑾出过主意。
随后的日子里,沈亮开始调查那几个文官,可惜,他们大多已经罢职还乡。不过沈亮并没有放过他们,一一将他们暗杀。
最后沈亮回到京城准备杀掉罪魁祸首,正德皇帝。在沈亮的心中,如果不是正德皇帝无能,他父亲又怎么会冤死在召狱呢。
让沈亮有如此胆量的想法,是因为他知道了一个正德皇帝的秘密,那就是正德皇帝喜欢微服出宫游玩。
不缺少耐心的沈亮,整日的在豹房外盯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