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还在流血,那东西撞过来,本能的伸手挡了一下,还来不及看清是什么。
“哗啦!”就好像一个装满水的袋子,一下被我戳漏了,兜头盖脸的就给我浇下来一头的水,这水温度很低,就和冰块刚融化出来的水一样,我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浑身湿哒哒的往外探头出去一看,楼道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就那一股子风不断从楼道另外一边的窗户灌进来,很冷。
看着墙边的衣撑子、菜板、菜刀,我先警惕的听了一会旁边我们住处,没什么动静,楼道也没见其他住户出来查看,应该是现在时间太晚,都睡了。
稍微等了几分钟,走过去从墙边捡起那些我刚扔出的东西,退回屋里,刚准备关门,屋里的灯一下灭了,楼道的灯光通过门照进屋里,我浑身滴答着水,心里非常郁闷,突然被这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水浇了一身,实在是太古怪了。
因为这屋里灯不亮,我这会浑身湿哒哒的,也不好去按开关看是不是有电了。只能随门开着,回到沙发边,趁着外面照进来的光,就见潘兰兰整个人缩在沙发上,不断的颤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等下回到我的住处,像现在这样浑身湿哒哒的,肯定不行。
“你这有换穿的衣服吗?”不得已,我只好看向潘兰兰问,她先是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伸手朝卧室指了指,实话,我这会心里是非常复杂的,希望潘兰兰这里能有我换穿的衣服,那样接下来的事情就会顺利很多,看到她摇头的时候,我有点失望,但是觉得很庆幸。
再见她朝卧室一指的时候,我先是高兴了一下,随即就有点难受,想想啊,在她的房里既然有我换穿的衣服,还放在卧室,那么就证明她这屋里肯定住进来男人过,并且关系肯定和她还很亲昵,不然她这屋里怎么可能会有我换穿的衣服。不过这个时候,也不容我多想,只能朝卧室走去,卧室有个窗户朝外,这时门开着,窗户也开着,虽然屋里的灯都不亮,但通过那个窗户,外面的光线还是能照进来,大致能够看清。
这间卧室不大,床上的东西已经收拾干净,就剩下一个空架子,屋里除了床,什么也没有,我正想,这衣服在什么地方。就看到靠墙的位置,有一个镶嵌到墙壁里面的衣橱,这个衣橱一半在墙里,一半在外面,是为了节省房间面积弄的。
走了过去,因为门窗都开着。房间里就有风吹得呼呼的,冷得很,站在衣橱边,我伸手一把拉开衣橱的门,“啪!”一个什么东西就从衣橱里一下冲了出来,我这会整个神经都是绷紧的。想也不想,抽出身上带的那柄唐刀,一下就朝前劈砍出去。
“啪嗒!”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仍旧往前扑到我怀里,另外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则滚落到一边的地上,我挥动手里的唐刀,狠狠的就朝前扎了几下,顿时就把那个摔到我怀里的东西扎了个稀烂,很多蓬松的东西,就一下迎面扑散出来,我伸手不断的挡住,轻飘飘的。是棉花,再看那个被我劈砍烂的东西,是一个一人多高的公仔熊,侧头一看,地上是一个被我砍落的公仔脑袋,那熊脑袋落到在地上。眼睛正盯着我。
还好,是一个公仔,我稍微松了一口气,看着身前不断飘落的棉花,还是那一段上面全是孔的公仔熊身体,伸手拨弄到一边,往衣橱看去,里面没有挂几件衣服,仔细翻找了一遍,我心情陡然变好,刚才真是多想了,潘兰兰的衣橱里。并没有男人的衣服,这时剩下的几件衣服,洗得很干净,但看起来应该属于已经被潘兰兰放弃的衣服,她应该是已经把要带走的衣服都打包送到了她的新家。
不过,衣橱里都是女生的衣服,我怎么穿,真是哔了狗了,伸手翻找了一下,就剩下四五件衣服,其中有一件吊带,裤子没有,就只有一条格子短裙,另外还有一件牛仔小上衣,一双齐膝盖的长袜,以及一件白衬衣。擦,我不可能穿这些吧。
“阿嚏!”一股冷风吹过,冷得不行,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想想还在烂尾工地的林陈,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先换上这些干衣服了,等下回到房里,还指不定遇到什么呢。再说了,要到我们的住处去找出那个失效的开关,肯定得按电门,我就更不可能这么湿哒哒的去弄了。
一咬牙,打定主意后,我回头朝客厅看了一下,还是把卧室的门关上,然后硬着头皮把身上的湿哒哒衣服都脱了下来,不得已从衣橱里把那剩下的衣服都取了出来,真是的,这算什么事啊,本来我是不准备穿潘兰兰的吊带的,但她的白衬衣和牛仔衣都很小,包裹到我身上根本扣不起扣子,只好把她的吊带当成t恤穿到了里面。
全部穿好后,朝镜子里一照,我窘得不行,这要是被别人看到,我也不用做人了,只能在心里和自己说,之前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看到的报道,西方国家,原来都是不穿裤子的,男人都是两条裤脚,然后上面穿着长袍上衣,我现在的情况也大致差不多,再说了,这格子短裙,看上去也真和苏格兰男式裙子的区别不大嘛,虽然短得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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