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钱拿着,给你家孩子买点吃吃补补。至于任家那点草药,你卖了钱自己拿着,就跟她们说路上颠簸,背篓什么时候掉下牛车都不知道。”铁柱黑着脸吩咐道。
“好嘞。”大牛接过那串铜钱,眉开眼笑,一口应下来。至于任母和芊绪要靠这个草药卖了买米的事,他此刻哪里还记得?
铁柱从兜里摸出了一块麦芽糖,递给了坐在门槛上的大牛的孩子。
“狗子,拿去吃。以后见到刚才那老娼妇就扔她石头。”铁柱吩咐道。
“啊,不就寡妇么,咋还老娼妇了?”大牛倒是没有阻止铁柱的动作和吩咐,而是疑惑的问。
“她拦着芊绪不嫁人,想干嘛?想搞个暗娼?她不就是老娼妇了?我可不能让她如愿,我得早点把芊绪给救出来啊。”铁柱冷笑着无耻说道。
大牛瞪大眼,这还能这样解释?据他所知,任大娘守寡多年安守本分的吧,怎么在铁柱的嘴里就扭曲成这样了?
不过,那不关他的事,有钱拿就行。
“知道了,铁柱叔。”狗子喜滋滋的吃着麦芽糖,将铁柱的吩咐记在了心里。
任母回到家的时候,气的直拍自己的胸口。
“娘,怎么了?”芊绪已经给天渺喂完了粥,也给她洗了小手,看到任母气冲冲的回来,担心的问道。
“明天我们就走。这些人太无耻了。”任母咬牙说道。
“好。”芊绪点头。
然而,两人还是低估了村里人的恶毒。
天还没亮,任家的大门就被拍的震天响。
“快出来,出来,里面的人快滚出来。”外面不止一个人的声音在吵嚷着。
任母和芊绪刚穿好衣服,正准备出门,却被这样的变故惊住了。
还没等她们去开门,外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撞开了门。
站在最前面的是村长和他的儿子铁柱,身后跟着一群气势汹汹的男女,还有小孩。
“村长,你们这是干什么?一大早的闯入我们家,还有没有王法?”任母一看这架势,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你们任良旭通敌卖国,已经被处死了。在这个村里,我们就是王法,你们这样的罪人,也应该被沉塘。不过念在你们芊绪年幼,就饶过她了,不过以后要给我们家做奴婢来赎罪。”村长的嘴巴开开合合的说出这样一番让人匪夷所思的话来。
但周围人的脸色却仿佛觉得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村长越说越高兴,仿佛已经看到绝色小媳妇在他家任凭使唤做牛做马的样子来。奴婢啊,那可是大户人家才能有的。也就镇子上镇长家才有一两个奴婢。这可是非常有脸面的事。一想到他家也可以有奴婢,村长的心越来越火热。至于儿子看上这小娼妇,做奴婢和暖床又不冲突。
任母已经呆住,她想过村长会采取手段,要强取豪夺,但是没想到居然用这样恶毒荒唐的理由。
“啧,昨天我来提亲吧你们还不愿意,名门正娶多好,现在,啧啧,给人当奴婢啊。”刘妇人那尖酸刻薄的声音响起。
芊绪也是呆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一群可怕的人?根本无法用常人的思维来想象的恶毒。
“快,抓起来。”村长一声令下,门口的人都蜂拥进来。包括小孩子也拿着一根树枝跃跃欲试。
“娼妇,快去死。”拿着树枝的小孩子叫骂着。
“你们,这群畜生!我和你们拼了!”任母大吼起来,转身操起一把锄头就要拼命。
但是带病的身体原本就很虚弱的任母哪里是这群人的对手。手中的锄头马上就被人抢了下来,接着就要将任母抓住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软软蠕蠕的声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