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薛涛也从门外进来,见到陈燕燕,脸色沉下。她见到黄天化也在,转身要出门,被昊倾城叫住。
“刚好,你俩都过来,有事要跟你们讲!”昊倾城对薛涛和黄天化道。
薛涛只得老大不情愿地过来,黄天化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
待他们都坐下,昊倾城对这俩人道:“瞧瞧,这都什么呀?才新婚没两天!”
“还不是某人跟那谁藕断丝连的,都找上门来了!”薛涛说。
“什么藕断丝连,我们自始至终都只是师兄妹而已!”黄天化说,又指着哪吒道,“就像他和师妹的关系一样!”
“问题是她只对你上心!”薛涛指着陈燕燕对他道。
看他俩快要吵起来,昊倾城连忙说道:“我跟陈姑娘谈过了,了解到她主要是想投奔咱们来,黄公子是她目前在这里唯一能指望得上的人。”
“指望什么?”薛涛瞪向陈燕燕,“你真信她说的?”
“好歹同门师兄妹一场,这会儿天上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你也知道,前一阵子宫里不是要广选秀女嘛,虽说暂时搁置了,什么时候又开始不好说,陈姑娘是顾虑到这点,所以投奔咱们来了。”昊倾城说,“但也不是说谁要来都能来,为保险起见,我还得问过你俩的意见。”
“还能有什么意见?我不同意!”薛涛直截了当道。
昊倾城看向黄天化,问道:“你呢?”
黄天化看向陈燕燕,欲言又止。
“师兄,我也不指望你会看上我了,只求师兄能看在同门情谊的份上,替我保证,让我留下来吧,我真的不想再回到天上那鬼地方担惊受怕了!”陈燕燕央求道。
黄天化看了看她,又看看薛涛。
只见薛涛这会儿倒不做什么反驳了。
“这里可不比你家,不仅条件没那么优越,而且是在拎着脑袋做事。”黄天化对陈燕燕说道,“留下来,你知道会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不就反贼嘛,总比万一哪天被选进宫里没了自由强!”陈燕燕说,“条件没那么好又算得了什么,我也是离家修行过的人,条件再差的也经历过,师兄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爹怎么想?”黄天化问。
“还能怎么想,我爹向来随我高兴。”陈燕燕说。
“你就这样投奔过来,你爹怎么向陛下解释?”黄天化问。
“她不也这样吗?”陈燕燕看向薛涛道,“也没见陛下过问她家!”
“她至少已经有个姐姐进宫了呀!”黄天化说。
“嗐,我爹跟我说过,朝中不只我一家不愿意把女儿送进宫里,陛下也心知肚明,自从睦王爷劝谏之后,陛下没再提广选秀女的事,对朝臣嫁女或是把女儿送出去避风头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干涉。”陈燕燕说,“我要是能留下来,我爹也可以有多种理由解释我的去向。”
黄天化看了她一会儿,又看向薛涛。
昊倾城也看向薛涛。
“好吧,只要让我留下,我保证绝不会再对你男人有半点非分之想!”陈燕燕对薛涛信誓旦旦道。
薛涛看了看她,哼了一声,说:“你想也没用!”
“这么说,你是同意她留下了?”昊倾城问。
“关内需要用什么人,还得看殿下的意思!”薛涛说。
“看来你是同意了。”昊倾城说,又对陈燕燕道,“从现在起,你可以留下了,军中姑娘们的宿舍那里,先安排一间给你住着吧。”
“没问题!”陈燕燕点头道。
安排妥当,布偶侍女们开始上菜。
这会儿,昊天下、少槿和李狗蛋在昊九天的城堡里。
“如今咱们都是反贼,天庭自然不会让咱们动用时空司,你想去见识一下那些东西也没辙。”昊九天对昊天下道。
也就李狗蛋能来去自如,但他此刻不能向他们透露更多情况。
“上神呢?怎么不见他来?”昊天下问。
“这几天他回一趟衡山看看。”昊九天说。
“哦。”昊天下说。
绵亘于衡阳、湘潭间的衡山,重黎来到其主峰之一的岳麓山下橘子洲头,独立于寒秋中,看湘江北去。
万山红遍,层林尽染。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万类霜天竞自由。
真是天高任鸟飞,水深凭鱼跃。此情此景,不由得怅寥廓,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最是那少年时,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