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这治安怎么这么差呢,什么人都能混进来,打了半天也没个人来,裴清正琢磨明天还得参他一本没有作为。
裴太医坐定,缓过气来,就骂上了,这老爷子也是个暴脾气,以前是跟在先皇身边的,好的没学,坏脾气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他这边骂着让顾长安伸出手,给她把脉,不好,这脉似有灯尽油枯之势,老爷子搁那琢磨,是怎么回事呢,她年纪尚轻,怎么有如此的脉象。
这下也管不得许多,瞪了顾长安一眼连夜就来了皇太后这,二人一宿没睡,顾长安这人,有事也不往外说,她不说谁又知道呢。
皇太后想着她这情况,没想到第二天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戚太师没了,让人给做掉了,所以说呢,顾长安和顾青临,一等一的坏脾气。
戚家之势,反扑如疯狗,就那朝堂之上,顾长安的智囊团和戚家其他子弟互相打了起来,朝堂外,行刺之人蜂拥而至,这私底下,这私底下的事谁又知道呢,暗潮汹涌。
顾青临和顾长安怎么做的呢,把朝堂上戚家人摘了个干净,这下旧臣人人自危,恐下一个就是自己,又心怀野心,存了那拉下顾青临的私心。
顾青临他们是暂且不敢动,鱼死网破又没到时候,其实也没想如此争锋相对,可这顾家二人着实不按常理出牌,于是,雪花般的奏折全是掺顾长安。
顾青临没管,御书房坐了好些子人,乌乌洋洋,全都是内阁之人,还有那离退重臣。
那老者说让君就避一避吧,这行刺之事,敌暗我明,防不胜防。
断戚太师一族,着实是做得太快,总归下来不到三天,打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已经反应过来,反扑马上就要来,或者已经来了。
顾长安坐那金丝楠木官帽椅上,垂头不语,她身边簇拥这些重臣的儿子或女婿,她若走,他们该当如何?群龙无首。
“我不能走。”她说。
他们懂,沉默,李之章道:“小王退一步吧,日后相见,我们还是您门下臣。”
顾长安瞅他,她那双眼似有星河流转,像冰冻的河流融化一般,“我若走,你当如何?你们当如何?”
庞灵上前,“我们自称人中龙凤,自有自保的能力,何况诸位皆家族庞大,牵连众多,量他们也不敢如何,倒是王爷,避一避吧。”
你说任你说,她自巍然不动,无果。
屋外,带刀侍卫挺立如松,顾长安坐那在人群缝隙中看着他们,暗纹黑袍收紧腰身,黑色软靴,牛皮剑袖,还有那花纹繁复的腰刀,小时候她坐在皇祖父的腿上也是从这个角度看外面,看外面的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只不过现在抱着她坐的人没有了,她得自己坐稳当。
晚上,她来到皇太后这里,皇太后亲手给她择那江鱼肉,裴太医也在,不多见意料之中,永王也在,见了鬼。
裴太医一五一十的跟皇太后说了,不仅说了还添油加醋,顾长安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这般不是他所愿。
飘香仕女一群又一群,绕着她转,永王摸着他脉,原以为他是装腔作势的,没想到是真的有东西,他说:“去边塞吧,让戴岳保一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