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花寓问起禹国皇宫地下是否封印了什么东西,微生闻筝立刻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在找被封印在此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的金身神体!”
微生闻筝大吃一惊,“你的……神体?……在拓苍界?”
“被天运碑……不,我的神体金身不是被天运碑封印着,而是被人偷走了藏在此界供养着天运碑!”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天运碑并没有联通此界地脉吗?”
“不!我不确定!”
微生闻筝也只是想寻求个可能,因为有心理准备,闻言也不失望。
她陡然想起自己这一次在问天都遭的无妄之灾,不禁怀疑道:“仙界有人悬赏寻你的神血,这里又有人寻找你的神体……”
微生闻筝说着心中一跳,脱口问道:“你的死对头该不是帝遗君吧?”
花寓更是吃惊,“你怎么知道他的身份?他的身份从来都没人怀疑过,连……都不相信我!”
微生闻筝不知道他未尽之言说的是谁,她此时一点都不关心,她脑中急转,想着帝遗君、花寓以及天运碑和此处被囚异兽的联系,越想越是觉得林越洲东海外那处未探明的秘地极为可疑。
她之所以说起帝遗君,也是由之前钟运双所说帝遗君得了神血一夜进阶仙帝联想到,这才脱口而出,根本不知道他们真的有联系。
“灵君……灵君,您还在吗?”
微生闻筝半天没跟祖霏说话,祖霏还以为她遇上什么事退出去了,挣扎着想要醒来。
微生闻筝忙道:“别急!我在这儿呢!”
“母皇?母皇!”祖鱼儿却是注意到了祖霏身体一瞬间的异常,扑到床边大声喊了起来。
风花凌听到动静进来看了一眼,又赶忙出去给文疆明传音去了。
“啊,我的身体……好痛啊!”
祖霏是跟微生闻筝联通神魂意念传音的,虽然没有出声,面上却是表情痛苦。
祖鱼儿顿时喜极而泣,“母皇,您醒了?……您醒了是不是?您能听到儿臣的声音对不对?!
对不起,母皇,是儿臣的错,是儿臣太傻了!是儿臣对不起您!……”
祖霏没有回应祖鱼儿,继续问微生闻筝:“灵君!我的身体……还有救吗?”
“放宽心!我会救你的!一会儿我会在你嘴里放一颗低品离陨丹,你慢慢吸收炼化,另外,我会在文疆明那里放下你后续要用的丹药,等你能下床了再去寻他拿。
我现在要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你这寝宫之下的秘地中可还有其他东西,尤其是被封印的东西!此时关系此界生灵,你一定不能有所隐瞒!”
“没有了!”祖霏毫不犹豫地答道:“这处秘地本身就是一处监牢,每个监室都被先祖们探过,除了您之前进过的那间斗室,确实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那就好!……对了,需要我把祖鱼儿支走吗?”
“多谢灵君为我考虑,不过不用了,我相信鱼儿,她只是一时想差了。”祖霏坚定地说道。
正在此时,文疆明跟着风花凌进来寝宫外室,大声问道:“鱼儿,你母皇醒了吗?”
“没有,不过母皇她有意识了,宗主您快进来看看!”
趁着祖鱼儿扭头说话的功夫,微生闻筝对祖霏道了一声:“就现在,张嘴!”
等祖鱼儿回过头来,祖霏已经将丹药含在了嘴里。
“如今这事已经不单单是你的事了,你好好养伤,别的不用操心!我改日再来看你!”
“祖霏多谢灵君再生之恩!”
“莫要客气!”微生闻筝说完又给跟她擦肩而过的文疆明传音,“我已经给她喂了一颗离陨丹,让她慢慢炼化即可,我刚刚放在你手里的储物戒指装有祖霏需要的其他疗伤丹药,等她有所好转记得给她吃,我有急事去一趟林越洲,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好!”
其他人丝毫没有察觉二人的交流,微生闻筝一闪已经离开了寝宫。
“明鸢,你是不是知道我的神体被封印在哪里?”花寓语气里满是期待。
“我是知道一处地方,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那里有一件处于激发状态的五环锁制式的仙宝……不行!”
微生闻筝刚跟他说了两句,突然又否决了自己之前的打算,“像你说的,我们不能贸然靠近,一旦惊动了你的对头动起手来,此界生灵说不好会跟着遭殃。”
“不不不,既然是他的分身在此界,又只是将目光盯在了天运碑附近,那么他必定所知不多,真身很可能根本就不会下来,即使真的打起来,以他分身的修为也不会波及到此界其他人,你不是有那处空间吗,万一有事可以先进去躲一阵子。”
“不行!”微生闻筝毫不客气地地拒绝了他,“你虽然认出了他的面容,但是其他的所有一切都是推断,我不可能在丝毫不知内情也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帮你去取你的身体。”
更别说她的人都在外面,这里还有她熟悉的朋友,还有其他居民,万一他们得了神体逃了,对方恼羞成怒,将怒气发卸到别人身上就遭了。
再者,她还不确定花寓拿回自己的神体会怎么样,甚至,她根本不确定花寓说的到底是不是实话!
还有袭击祖霏之人的身份也一样,他到底是不是白戎羽如今还不能确定,她得先和外祖父确定一下,如果真的是的话,他们需要交流一下最新的信息,以及外祖父来拓苍界的缘起细节,之后再说其它。
“你放心,你我既是一体,我总会帮你的,但不是现在,我还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做更周全的准备!”
“……好……”
花寓如今再如何不甘心也拿她没办法,当日亲手给二人套上了一层互信的“枷锁”,如今他怎么可能冒着被反噬的风险反悔。
况且他如今并没有多少资本控制她,微生闻筝要铁了心不告诉他地方,他说什么都是白搭,再执拗只能是两败俱伤。
他以前是不够聪明又自作聪明才让自己落入如今境地,既然事不可为,那就等可为的那一天!
他等得起!
花寓慢慢平息了杂乱的心绪,正准备道出了他的经历,微生闻筝却突然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