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树上的女子早就死了,她面色惨白,眼球突出,眼角下还流着一条血泪,就那么挂在白面一般的脸上,别提多吓人了。
她被虽然被挂在树上,就和上吊一样,可我知道,她绝不是上吊自杀,因为她的胸脯被扎了几个大窟窿,血渍已经干涸泛黑。喷洒的满身都是。
就是任何一个人,身上被扎了这么多窟窿,都活不成了,显然这女子是被捅死后才挂起来的。
盯着女子细看了一会儿,我有些慌了。虽然死后的她面部出现了扭曲,但我竟然从她面部的轮廓中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
这女人我一定见过,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是……是谁杀了她,这么残忍!”我倒吸了口凉气问道。
桔梗目光如炬,没有回答我,而是顺手捡起一根木棍儿,把女尸的长裙给撩开了。
女尸没穿内.裤,下.体已经血肉模糊。发了黑的淤血甚至自己结痂,只看到了一片乌黑的血痂,把那啥彻底糊住了!
看到这一幕,我的瞳孔都在放大,心也悬了起来。
桔梗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她没有扔掉木棍儿,而是指了指女子左胸碗口大的血洞,对我说:“先奸后杀,心也给挖了!”
此时此刻,无论是眼前惨死的女子,还是先奸后杀这四个字眼儿,无不刺激着我的神经,惊恐的同时,内心腾起了一股愤怒,我拳头攥的嘎嘣作响。
桔梗担忧的看着我,扔了木棍儿,走过来,伸出白皙的莲藕手,轻轻地在我胸口捋了捋,目光如水的看着我说:“沐沐,坚强起来。”
桔梗的举动让我目瞪口呆,一下子气就消了,我的心里泛起一阵阵的暖意,呆呆的看着桔梗,别提多感动了。
桔梗虽然一直知道我的名字,可始终没有唤过大名,这次是她第一次唤我名字,竟然是沐沐。
沐沐这个小名已经很久没被人叫过了,自我大学毕业后,一直为生计发愁,奔波忙碌,也就很少回家。自然也就没听人再叫这个名字了。在我的记忆中,除了父母和哥嫂外,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小名。
在此之前,婉儿叫我木哥哥,那卿姐叫我小沐,唯独没人叫过沐沐,一时间,我内心感动,竟然就这么一直站在原地发愣。
桔梗峨眉紧蹙,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问我怎么了。我这才惊醒过来,忙说没事儿。
桔梗将信将疑,哦了声,狐疑的点了点头。
接着,我们继续出发。在森林里又走了十几多分钟后,就快走出这片森林的时候,我和桔梗猝然停在了原地。
出了森林是一片空旷的峡谷,虽然有风吹雾浪,滚滚而散,可峡谷有阳光照射,也可以看的真切。
整个山谷内,满山遍野的尸体,横七竖八,极不规律的躺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便也在这时,我的左脚忽然给什么东西抓住了。
我吓了一大跳,身体一晃,手机也摔了出去,几乎是下意识低头,看到了一条惨白的手臂,手臂的主人是个奄奄一息的女人,那女人吃力的抬起头来,微风吹拂,发丝撩动,露出了她血肉模糊的脸,她已经奄奄一息,凭借着潜意识,虚弱说道:“吃……吃……心。”
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就一头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