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
沉重的皮靴声在窝棚外响起。阿方索一个哆嗦,赶紧揭开盖在身上的麻布,和好几个半大孩子同时从他们拼在一起的,那肮脏的如同垃圾堆的木板床上爬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慌乱地声音,他们跳下了床,站在床头的过道上,努力挺直了身体。一个粗壮的男人腰里挂着刀,手里提着棍子走了进来,他面色阴沉,如毒蛇一般眯着地眼睛四处打量。昨天没有完成任务所以没有吃到饭的加里,站出来的时候只是稍稍慢了一点,就被踹了一脚,单薄地加里摔倒在床上,这个男人抡起手里的棍子,雨点般落到了他的身上,加里一声不吭,也不敢躲避,只是努力的从床上爬起来站直身体。
发泄了一顿之后男人似乎平静了一点:“都出来!吃了饭上路!”他转身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没有人问要去哪里,也没有人敢问。
加里这时候才用满是淤青的手臂撑着床边,缓缓地坐了下来,他低着头无声地哭泣着,泪水很快就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阿方索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出去。
喝完一杯稀的可以看见杯底的米汤,6个人被赶上一辆封闭的马车,车门被关上了,门闩被重重地锁上。阿方索摸了摸周围,发现车篷被木板完全钉死了,只能从木板的缝隙里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点东西,他只好放弃了逃跑的念头。脚边传来压抑的哭声,阿方索低头问了一句:“没事吧?”加里咬着嘴唇点了点头,眼泪却止不住的打湿了他的衣襟。马车里没有椅子,地上铺着薄薄的一层稻草,大家只能席地而坐。
颠簸的马车行驶了一天之后,车门被打开了,炫目的光线刺的阿方索睁不开眼睛。一个温暖的身体被砸在了阿方索的身上。“站起来站起来!谁让你们坐下的!”伴随着一阵尖叫声,更多的人像是原木一样被推了进来——或者说丢了进来。这下马车上塞的满满当当,彻底没有办法坐下了。呯!车门又锁上了。阿方索发现后面被丢进来的是一批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们叽叽喳喳的,从堆成一叠的人堆里抽出手脚,挤成一团坐下。
马车嘎吱嘎吱的行进,借着缝隙里照进来的光,阿方索看见她们满脸都是慌乱的神色,肮脏的头发粘在前额上,畏惧的打量着周围。看来还没有真的绝望啊,阿方索问道:“你们是刚被抓来的吧?”
“我们是埃索度人,巴基雷城被攻击了,我们就被抓倒这里来了,这里是哪儿啊,我们要被送倒哪里去?”一个看起来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女孩子回答道。他的话引起了一片压抑的哭声。
“不知道。”阿方索皱了皱眉。他半蹲着靠在木板上,滑到地面上坐稳,低下头不在说话了。
马车里已经挤得前胸贴后背,仿佛工作日早高峰的地铁。摇摇晃晃的前进了半天,另一个脸涨的通红的女孩子忍不住问:“请问,上厕所要怎么解决?”
“解决?想拉就拉吧,没有什么解决。”
“就这么坐着?不让我们下车吗?”
阿方索没有接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女孩子的脸终于变得青紫。马车忽然剧烈颠簸了一下,似乎是压到了什么东西,她忽然变得面色轻松,却紧接着放声大哭起来。哭声仿佛引起了连锁反应,一时间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哭了起来。
阿方索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脚下的热气和气味就在马车里飘荡。可怜的人啊,心里还不明白自己已经做了奴隶,已经不是一个自由人了。而是一件物品,而物品的需求,残忍的主人是不会重视的。“你们真的倒霉,刚被抓来就赶上这种情况。“已经做了3年奴隶的阿方索想到。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住了,”嘎吱“一声顶,棚上的盖子忽然打开,光线从天窗里透了进来,明亮的阳光逼迫阿方索眯上了眼,忽然,一盆水劈头盖脸的砸在了他的脸上。“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在头上响起,紧跟着一盆接一盆的水被浇了进来。
窝在墙角一直低着头保持着沉默的的男孩子们仰起头,奋力用嘴,用手接住这些宝贵的水然后喝了下去。
“X,真的臭死了。”车顶上的对话飘了进来,男孩子们保持着可怕的沉默。几块面包被丢了进来,又砸在了阿方索的头上,卡在了两人的肩膀之间。阿方索奋力拔出手拿过一块,想了想,撕下来一块,把其他的递给了女孩子们:“吃吧,不吃会死。”
“要是,要是这样才能活下去的话,想想还不如死了算了。”那个女孩子说道。
“死人是不会报仇的。”阿方索轻描淡写的回答。
她绝望的眼神中忽然燃起了一点什么火星。其他的女孩子们也都抬起了头。
她捋了捋头发,撕下一块面包,把剩下的部分递了出去,强顶着恶心,含着眼泪咽了这坚硬粗糙的面包:”我叫菲蕾德翠卡,你呢?“
”阿方索。“
”你说的对,我的仇恨,家人的仇恨,巴基雷城的仇恨,这一切的仇恨,我们都要亲手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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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波鲁!你猜我拉到了什么投资!“莱昂纳多眉飞色舞。
”猜不到,你拉到什么投资了?百万金币?“
”你做梦!我告诉你,我跟陛下谈过之后,他同意我和纳兹瓦谈条件,用一百把锻造长剑给你换了一批炼金术士相关的助手!保证不少于10个!”
“卧槽!牛皮!你怎么想到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