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托尔猛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挡住了安源的这一击,就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喘口气的时候,慕清也执着长剑冲了上来。
‘噗’的一声轻响,科托尔感到自己腹部一阵刺痛,他咬着牙往后连退几步,安源瞧见科托尔脚下早已不稳,双眼微眯,叮、叮、叮接连三下的猛烈攻击更是让科托尔招架不住,他甚至连使用巫术的双手都腾不出来,现在的状况只要他稍微分神,怕就已经是身首异处了。
安源的身侧一团一团的铺开白色的光芒,那一团团的白色光芒在雨雾中扩散开凝聚在安源周身,下一刻,安源和慕清同时手持长剑冲了上来。
见眼前的情况十分不妙,科托尔一把拽下挂在脖子上的一个瓶子然后将它狠狠摔碎,绿色的雾气弥漫开,安源和慕清见势又双双的一步悦开。
只见绿色的雾气逐渐形成一抹屏障,将科托尔整个人包裹在中间,形成了一道坚实的防护。
“呵,”科托尔牵动着嘴角笑了笑,然后缓缓站起身子稳了稳因为狼狈逃窜而摇晃不定的身形,“原来是我高看你们了。”
安源将手里的越女剑收了起来,修长的身形在雨幕挺得直了些,脸上的神色稍稍变得有些严肃。
而慕清依旧握着长剑站在雨中,硕大的雨点砸在剑刃上铺开一朵朵的水花,她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根本没有在意科托尔身侧的结界一样,显得十分淡定。
科托尔看着与他冷静对峙的两个人,忽然间觉得好像不太对劲,但是那里不对劲他却又说不上来,也只能硬着头皮观察着面前两个人的动作。
片刻后,科托尔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他发现自己不仅开始双腿发软,就连呼吸也变得极其不顺畅起来,他一下子就想起了刚刚看到发生在李淳身上的那一幕!
那个药叫什么名字来着?!对了,是一日醉!一日醉!那个闻过之后浑身瘫软就连呼吸也使不上力气的东西!广陵王就是被这么在他眼前被这种东西暗算的。
如此想来,那一定是方才她涂抹在头发上的药劲并未散去,所以和自己交手的时候因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导致自己吸入了不少的‘一日醉’。
想到这里,科托尔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慕清,眼里的血丝几乎将这个眼白部分都已经遮盖,此时的慕清看着他脸上的神情仿佛是在嘲弄他一样,轻启朱唇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还以为突厥的巫师有都厉害呢吗,原来是我太高看你了。”
“哼。”科托尔冷哼一声,慕清将他方才说过的话又添油加醋的统统反弹给了他,眼下无论他再怎么倔强看起来也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本想将结界解开,可此时科托尔的双手却再也使不上力气了,科托尔瞪着结界外那两个身影慢慢跪下了身子,他的双手青筋凸起如同一条条倒起的沟壑,下一秒只见他奋力的用自己的指甲在绿色的结界周围使劲抓着,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要将那结界抠出缝来似的,他的口唇中发出一声声宛如绝境之中野兽的痛苦呐喊,那声音透过绿色的结界就那么清晰的传到了安源和慕清的耳中。
可是他们并没有一丝的动容,安源和慕清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直到结界里面的科托尔瞪着快要爆出来的眼珠子注视着他们,然后身子一歪接着便瘫软了下去。
淅沥沥的雨势一点也没有减弱,连同这山间的雾气将一起慢慢的包裹了起来,安源就站在慕清身侧转过头瞧了瞧她,只是发现他并未动弹也并未动弹,于是自己便再也没有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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