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似乎是都得到昨晚阿史那及大败敌人的好消息,整个白日里营地里的氛围都很高涨,大营口的行刑台上悬挂着摩罗部族长阿吉和他几个亲信的尸首,暗红色的血液凝固在桅杆上显得十分碍眼。
可刑台之外好像又是进入了另一个世界,到处都是欢声笑语和酒肉的香气,突厥的士兵们似乎并没有因为部族里出现了间谍而大乱手脚,人心惶惶,反而一个个都像是胸有成竹一般令人感到自信。
慕清配着长剑在这片占地极广的营地里转了一圈,看见了其他三个部族的族长都躲在各自的毡包里没怎出来活动,探清楚了情况她便接着回到了自己的毡包里。
回到毡包后,慕清解下自己的佩刀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到木架上,然后才一头倒在床铺上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瓷瓶仔细研究了起来。
这是她昨晚找完孔侑后,亲自去找彭遥讨来的“名药”,彭遥说吃了它就可以加重她现在的病情,就是葵水的那些症状,然后半个月后就会不药而愈。慕清昨晚本来就是下定决心要吃的,可是她想起了头天小腹那股严重的坠痛感以及彭遥递给她药丸时无比期待的表情,她就又犹豫了下来。
莺娘回到毡包后发现慕清拿这个小瓷瓶研究了半天,就询问了缘由,得知其中的种种原因后,莺娘不耐烦的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犹豫的,我替你吃好了。”
说罢就伸手去抢慕清手里的那个瓷瓶,慕清见状一个鲤鱼打滚就从床榻上敏捷的翻起了身,躲过了莺娘伸来的手,“阿莺,你做什么?”
“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你不是忍受不了来葵水的症状吗?我替你吃了不就才行了,只要有人病倒了达到了你留在这里的目的不就好了。”
莺娘一边说着一边又是不耐烦的叉起了她的纤纤细腰,说实话很多时候,莺娘那份处处为慕清考虑的心思确实让她很是感动。
“你别胡闹了。”慕清瞅了她一眼,从床榻边跳下了床,她拿着瓷瓶在莺娘面前晃了晃然后说道:“你要是生了病,可怎么办?”
说完慕清再没有犹豫打开瓶盖就将里面的药丸吞了下去,莺娘看着她湛蓝色的眸子里迅速划过了一抹不可思议,接着她满不在乎的别开了目光,“那随便你好了。”
说完她就抱起慕清换下的那些衣服独自出了毡包,慕清在原地站了一小会然后重新躺回了床上对自己有些无奈,她刚刚可激动个什么劲啊?这下好了,连重新思考的机会都没有了。
慕清躺在床榻上没一会就睡着了,睡的昏昏沉沉的中间连梦都没有做。等她一觉醒来时,荒漠上的天色已经逐渐暗里,只是毡包里早已亮起了橘黄色的烛火,床榻的角边搁着一沓整齐干净的衣裳,看来是莺娘将前天换洗晾干的后衣服又收了回来。
慕清在毡包里瞅了瞅并没有看见莺娘影子,于是她拾起身正准备从床榻坐起来却感到浑身十分酸痛,就连小腹处的坠痛感又明显了起来。
就在一天之前刚刚经历完的地狱,慕清感到自己又重新被缠上了,她扶着腰往前艰难的在床榻上挪动了一下,接着就感觉到小腹的疼痛感像是被撕裂一样的蔓延着,于是她的身体僵了一下又慢慢的缩回了薄被里。
江湖神医的药果然不是徒有其名,看来今后要真心实意认他为师了……慕清默默的在心里发表了自己看法后,乖乖的待在了被子里没有动弹。
只是腹部传来的疼痛越来越严重,到最后慕清的额头和背上都开始平白无辜的冒起冷汗来,汗水打湿了慕清身上的衣物让她看起来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的一样。
这哪里是加重这些症状啊,这分明是要她的小命啊,慕清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身上不停冒着汗,再找不到人来看她的话说不定她就会命丧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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