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倩。
就这一会儿功夫,小倩已经替林羽做了选择,而且还跟青瑶结了盟。
小倩眼巴巴的看着林羽:“公子,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林羽看着小倩,心中苦涩不已。
他知道自己在小倩心中一直都是“好人”的形象。是不贪财,不好色,是热心肠的好人。
好人不就该打坏人吗?
看着小倩的样子,林羽没办法把“逃跑”两个字说出口。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
东华县,县衙后院。
县衙的后院是住县令极其家眷的。
这个院子已经空了三年,今夜却住进了人。
他比预想中的早来了几天。
新来的县令姓范,名大郎,他孑然一身,只带了几本书,也没有家眷。
范县令是一个中年人,他慈眉善目,心宽体胖,看着便是一个容易相交之人。
此刻已是丑时,范县令还没休息,在看着桌子上三年来的案综和东华县县衙的人员名册。
花不虚的名字赫然在其列,而且还被画上了圈。
范县令正在看的一个案子乃是一名女子红杏出墙毒杀丈夫的凶案。
女子的丈夫已被毒死,女子也在牢中上吊自尽。整个案子中只有姘头,一个叫做金长载的人活着。
金长载的名字被画了一个圈。
屋外,树影婆娑,又带着沙沙之声。
“不知哪位朋友前来,范某有失远迎。”范县令用白纸压住桌上案综,起身说道。
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屋子中,说道:“摸金尉刘墓生见过东华县县令范大人。”
来人赫然是刘墓生。
范县令和风一笑,道:“我为文臣,你为武将,咱两的官阶也没有高下之分,你我兄弟之称可好。”
刘墓生却说道:“我来此,是为了告状,所以我还是称您为大人吧。”
范县令没有再说什么,轻轻的点了点头。
刘墓生便把一个月来在东华县所见所闻讲给了范县令,尤其是金河魏拐卖妇女儿童,是牙子头目的事。
“金河魏之子金长载行凶杀人,此事县衙里的宋仵作可以作证。”刘墓生长舒一口气,把金长载欺男霸女的事情也说了一遍。
范县令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会皱眉思索。
刘墓生道:“范大人,还望您能为民作主,铲除了范家父子。”
“什么事情都是讲证据的,你有证据吗?”范县令终于开口说话。
无论是牙子的事,还是欺男霸女的事都要有证据,不能空口白话,道听途说。
刘墓生有些不悦,他道:“东华县的百姓就是证据,宋仵作也是证人。”
范县令摇了摇头:“百姓的话做不了证据,他们都是道听途说的。”
牙子组织的事情,刘墓生确实没有证据,他都是从别人口里听说的
“宋仵作的话可以是证据。”刘墓生不甘心的说道。就算牙子组织没证据,但是金长载的事可是有铁证。
范县令摇了摇头,道:“死人当不了证据。”
刘墓生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死人?”
范县令说道:“今日我召集了衙门的众多衙役,得知宋仵作以于昨夜喝酒过多醉酒而亡。”
“死了!不可能,昨夜子时我还见过他,他还跟我又说了这件事。”刘墓生有些激动,他道:“肯定是金河魏想要毁尸灭迹。”
范县令不置可否,问道:“还有其他的证据吗?”
“那具尸骨是证据,他是先被杀死后灌的毒药。”刘墓生说完后,突然脸色大变:“不好!林羽有危险。”宋仵作曾告诉他,这具尸体已经被一个赶尸人送到西华县了。
刘墓生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那个赶尸人定然是林羽无疑!
......
棺材铺,林羽正在用长刀削木签。他的身边已经有很多的木签了。
木签不过一指所长,拇指般大小。
歪嘴老头好奇的看着林羽。他不知道林羽要干什么。
青瑶已经离开了棺材铺,但是并未走远,而是在暗中等着花不虚的手段。
林羽已经和青瑶接了盟。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好人形象在小倩心中破碎。
至于什么时候对付花不虚,那就是以后的事了,先忽悠住小倩再说。
“你这是做什么?”歪嘴老头拿起一根木签。
林羽一边磨木签,一边说道:“纸片人像是棉絮一样,砍在它身上只会让其借力遁走,这些木签或许可以对付它。”
既然你是棉絮,不怕我的大砍刀。
我就用木签插进你的身体里,让你棉里藏针!
歪嘴老头苍白的脸上泛出一抹红润,他坏笑道:“你的针太小,而且也不硬,能不能戳破纸人,到底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