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久等了,下面出场的是我们教坊司的花魁玉凤姑娘。”
舞女们纷纷退去,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缓步走来。
“倒有几分姿色。”刘墓生道:“只是胭脂粉太多,略显老气。”
“你说什么呢?”陈昭被刘墓生的话惹怒了,他一拍桌子,吓了众人一跳。
花魁玉凤可是陈昭心里的女神。
“就是,你说什么呢?”
“哪来的乡野之人,敢在这撒野。”
刘墓生起身,手中握着酒杯的手猛然使劲,酒杯顿时化作一团灰灰:“想打架吗?”
几个书生顿时不说话了,嘴里不知道咕哝着什么,安静的坐在凳子上。
“教坊司是文人雅客待的地方,不是打架的地方。”陈昭冷哼一声,想要找补回一些面子。言为之意,这里是教坊司,不是你们这些粗鄙武夫撒野的地方。
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拍桌子。
我跟你拍桌子,你却跟我说道理。
“书生多败笔。”林羽不咸不淡的说道。
刘墓生斗鸡眼忽然一动,忍不住赞道:“说的好,真应景。”他又看了看花魁玉凤,暗道真是这个理。
三个书生只在第一层,还以为林羽在骂他们怂。
刘墓生和陈昭却在第二层。
陈昭心中怒不可遏,但是他强忍怒意冷哼一声:“斗诗开始了,三位可敢与我一斗。”
刘墓生同样冷哼一声,没有说话。斗诗不是他强项,自然不敢应战,
驼叔同样没有说话。
陈昭和几个书生又趾高气昂的看向了林羽。粗鄙武夫,你敢吗?
“我不敢!”林羽道。
陈昭和三个书生顿时扬眉吐气了。
“这位驼叔,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传授了我很多知识。”林羽接着说道,“驼叔算是我半个老师,老师在前,徒弟自然不敢僭越。”
徒弟不上,师傅上。
驼叔脸色大变,林羽替他接受了挑战,他怎能不惊。自己一个赶尸人,哪里懂得什么诗啊,斗大的字他都识不得几个。
“我!”驼叔想拒绝。斗尸还行,斗诗哪行啊!
刘墓生点中驼叔哑穴,让他说不出口:“老爷子,别出声,万事有我和林羽呢。”他已经看出了林羽的意思。只是他心中怀疑,林羽一个赶尸人能斗诗吗?
“今日题目,乃是以花为题,做两句诗即可。”花魁玉凤道。她含情脉脉的看着陈昭,眉眼中有着难明的意味。
花魁玉凤自然不想驼叔能赢,当然她心中不觉得驼叔能赢,但她还是以防万一出了一个陈昭最擅长的题目。
陈昭眼睛一亮,与花魁玉凤眉目传情。
刘墓生放开驼叔哑穴,皱眉道:“不好!这两人眉目传信,这题目应该是那书生最擅长的题目。”
“这不是漏题吗?”驼叔在一旁不忿的说道,既然已经被坑上道,那就只能且行且看了,他开始搜肠刮肚,想着凑一首诗出来。
“寻寻觅觅到天涯,教坊司中一枝花。”陈昭率先破题。这首诗他早就想好了,而且还曾经与花魁玉凤讨论过,可以说这诗是出自两人之手。
“好诗。”
“天涯寻觅,最终还是教坊司内花魁玉凤最好。”
“这诗有意境。”
三个书生怕马屁不停,坊内众人时而摇头,时而窃窃私语,却是无人敢再作诗。
“我觉得这诗也是极好的。”花魁玉凤道。她见坊内再无人敢出诗,心中顿时安定了下来。
驼背老头身边的两个少年倒是不错,虽然看着眼生,但是很英俊呢。花魁玉凤舔了舔嘴唇,一时间风情无限。
“小子,你们的诗呢?”三个书生挑衅道。
林羽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的诗,是我旁边这位驼叔的诗。”
只见,驼叔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满头大汗。
“好,我就听一听这位驼叔的诗。”陈昭和三个书生眼神里满是戏谑。
其他的一些客人同样是嘲讽的居多。
“这老头能有什么好诗?”
“就是,我看他呀,也就是来凑个热闹。”
“那可不一定,我倒觉得他能赢呢。”
......
驼叔咽了一口吐沫,很是紧张,他看了一眼林羽和刘墓生,有求饶之意。
林羽鼓励道:“驼叔,你只管上,此事无论成败,我都陪你免费赶尸一年。”
“免费,一年!”驼叔终于意动了,一个白嫖的劳动力,比着面子算个甚!
几个书生早就等不及了,不停地在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