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差找崔判官请示去了,哥们等的很忐忑,忐忑了不到两分钟,鬼差回来了,说是崔判官答应了帮忙,还说月老回来就通知我,要说人的思维有时候是有盲区的,哥们让鬼差跑了两趟都没想起来让崔判官帮忙找找月老在那,他查肯定比我查要便利的多。
等到两个鬼差回复才想起来,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我还是想让两个鬼差再跑一趟,没想到两个鬼差回复完帮忙之后,没等我说话就闪了,临闪之际留下句崔判官的话,说是他很忙,就帮到这……
哥们很愕然,想要在找两位鬼差,已经遁了,遁的很彻底,连如何通知我的方法都没说,哥们很沮丧,仔细体味了崔判官留下的那句话,意思很明显了,彼此之间没那么大的交情,帮我一次两次的也就到头了,别再找他。
崔判官是地府大拿,他要想躲着我,我压根就找不到他,何况也不能事事都找他,万一以后有真正重要的事,比如慕容春魂魄游荡,还得需要人家帮忙,不能把事做绝了,何况找个月老就没完没了的找崔判官,也实在有点过了。
哥们想明白这些,心情好了点,我就不信没了张屠户就一定得吃连毛猪,告别了两个童子,出了月老祠,叫回来魇祟,直奔商丘的月老祠,奔波的很辛苦,月老却不在,半个月后,从商丘又来到了杭州,杭州月老祠在黄龙洞景点。
我赶到黄龙洞的时候,正好是个周末的下午,买了张门票,哥们还是先进去探个路,进去了一看,月老祠热闹的跟白云大妈签售会似的,人山人海,彩旗招展,我有点懵,这也太热闹了点吧?进去一看才知道,原来赶上了个相亲会。
既然是相亲会,男男女女来的不少,烧香的,解签的,互相留电话的,热热闹闹像是一场大集,我四下转了转,被个大妈拦住了,笑眯眯的问我:“小伙子,多大了?”
大妈看上去五十多快六十了,哥们不显山不露水的,拦住我干什么?出于礼貌,我道:“二十三岁了。”
“这么小就来征婚啊,那你有房吗?做什么工作的?父母都退休了吗?都有退休工资吗?是本市人吗?有存款吗……”
大妈一连串问,把我给问蒙了,随即明白过来,这是给自己女儿来征婚的,现如今剩女不少,都形成规模了,一般来说,能做剩女的,都是有点本事的,俗话说剩女有三高,学历高,薪水高,眼光高,高着高着也就把自己给耽误了。
不过再高,相亲这种事不也应该是自己来的嘛?让自己爹妈来,也太矫情了些,或许有些剩女根本就不知道爹妈在为他们着急,大妈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她的这些问题,让我感觉很不舒服,我总觉得爱情就应该纯粹点,别计较那么多,真计较那么多的也就不是爱情了。
可如今这爱情,都成了套路,必须是有房有车,工作好,父母有能力,只有这些达标了,才能进一步加强联系,也就是说,达标了你才有恋爱的资格,否则你连谈恋爱的资格都没有,哥们就属于连资格都没有的哪一类,也没啥不好意思的,对那大妈道:“我是来旅游的,没房,一个看门的。”
大妈很失望,嘟囔了句:“不好好学着挣钱,出来瞎旅什么游?”
哥们差点晕倒,摇摇头苦笑,看着四处来来往往的人,感觉荒谬到了极点,这是个有钱才有爱情的年代,没钱是爱不起的,现实就是这么无奈,也不必抱怨什么,何况跟我也没关系,我依旧四处转悠,想着晚上从那跳进来比较好。
溜达着,我感觉到有人盯着我看,目光有若实质,气机很强的落在了我身上,我猛然回头,看到祠堂外面右侧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子,桌子上面摆着签筒,桌子后面坐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很朴素,留着山羊胡,人却十分清秀,尤其是那双眼睛水汪汪的。
男人,水汪汪的眼睛,身上散发着莫名的灵气,他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解签的卦师,在我看向他的一刻,解签师傅并未躲避我的目光,反而朝我眨巴了下眼睛,我觉得他有问题,难不成就是月老?
月老是神,神仙总是有神通的,闲极无聊未必不会出来解个签什么的,哥们振奋了下精神,觉得这一趟应该没有白来,不过,求人办事总得有点求人办事的样子,哥们琢磨了下,决定先上三炷香,送点香火钱,有了这点香火情,多少能拉近点距离。
进了祠堂,有工作人员卖香,三十五元。烧香的时候,又有人叫我先买蜡烛……总之花样繁多,哥们走完了程序,烧了香,仔细打量月老神像,灵气盎然,显然是有神灵长驻的,烧完香出了祠堂,已经是下午四点来钟,旅游团的人也走的差不多,就剩下些老头老太太还在帮自家孩子找对象。
我坐到桌子前面的凳子坐下,对解签的师傅到:“师傅,抽个签。”
解签师傅指了指身边的牌子,二十元,哥们拿出二十块钱递给解签师傅,从签筒里摇出一支竹签,竹签掉到桌子上,我看了看,是月老灵签的第三十签,中,签诗:话别无长夜,相思又此春。瑶姬不可见,巫峡更何人。运石疑填海,乘槎欲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