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后面准确来说是条山道,显然是人工开凿出来的,很粗糙,脚下凹凸不平,除此之外再也没路,只能是向前,慕容春不说我也感觉到瘟煞的力量越来越强了,整个山洞里面有淡淡的黄色雾气萦绕,弥漫着一股瘟煞的气息,行走在沉寂无声的山洞,我感觉更像是穿行在阴毒的火焰里。若有若无的雾气与皮肤接触,恍若鬼火的****,使毛发欲焦。这表明,四周的瘟煞力道,已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程度。
我舔了舔嘴唇,连吐沫都没有了,可见这里面温度之高,慕容春说完就闭上了嘴,显然不想跟我多说,哥们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心里疑惑也越来越多,最大的疑惑就是,慕容春跟我分散的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以至于会有如此巨大的变化?
问不出来,我也懒得问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跟着慕容春往前走了也就二三百米,慕容春突然停下了脚步,哥们也跟着他停下,小声问道:“怎么了?”
慕容春伸手朝前面指了指,竟然到了个十字路口,地上躺着两具尸体,早就干瘪的不成了样子,我有点不敢置信,伸头看了看,没看错,的确是个十字路口,卧槽,要说这里面出什么怪事我都不觉得奇怪,整出个十字路算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还四通八达,来往的人很多?哥们很是哭笑不得,觉得眼前这十字路口简直荒诞到家了,要是在竖起个红路灯,都特妈能通车,因为十字路口的距离整的挺大,慕容春显然也没想到竟然会碰到个十字路口,站在原地琢磨半天也没琢磨明白该朝那个方向走。
一往无前,是因为没有别的路,只能一往无前,现在除了我俩身后这条路,其余三条路不知道通向何方,更不知道作用是什么,选择多了反而更操蛋,我怕地上的两具尸体有变化,攥着黄符站到慕容春身边,问道:“慕容军师,咱们该往那个方向走?”
一直以来慕容春都是军师的角色,拿主意比较多,哥们调侃了句,其实也有让她放松放松的意思,老是这么紧绷着,不用等到最后关头,就得牺牲在这鬼地方,慕容春没说话,反而朝那两具干尸走了过去,轻声道:“他俩好像是赵老七和那个术士。”
还是熟人?哥们也好奇的跟了过去,手中黄符却一直攥紧暗暗提放,想不到的是,我俩刚一靠近,两具尸体突然抽搐了下,慕容春急忙停住了脚步,我也立刻站住不动,我俩一不动,那两具尸体也不动了。
“别靠近,咱俩朝右边走,别让这两具尸体沾染了人气。”
猫惊尸,还没有听说过人惊尸的,沾染了人气还能活过来?哥们虽然有疑问,却很听话的离远了点,龙头山这鬼地方不能用常理来理解,问题是我俩是不想惊动这两位干尸,可干尸却不想放过我俩。
就在我俩小心翼翼朝着右边的路刚迈出去两三步的距离,地面上的温度突然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感觉脚下十分炙热,哥们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忙抬腿蹦跶了两下,而后两具干尸竟然站了起来。
慕容春说这两具干尸是赵老七和那位天命术士,哥们眼拙,真心是没看出来,因为这两玩意实在是太干瘪了,但是地上两人一起身,哗啦啦响了几声,正是因为这几声响,我和慕容春才发现干尸有了变化。
左边干尸歪歪斜斜站起,从身上掉落下来一个铜镜,一把短剑,正是赵老七的法器,法器掉在地上,赵老七干瘪的脸突然就像是充血了一样,原本干瘪的身体吸收着地下的热量,身体开始渐渐膨胀。
另外一个天命术士,膨胀起来的速度却没有赵老七那么明显,他的身上披着那件满是符咒的衣衫上,奇怪的是,赵老七的衣衫早就烂光了,而这位大哥的法衣却是一点都没有腐烂,甚至没有破损。
或许是因为法衣的缘故,那位天命术士膨胀的速度很慢,像是被法衣上的符咒给压制住了,眼前的一幕还是太过诡异,两人的情形,就像是橡皮人给灌了气一样,逐渐膨胀,眼睛也由死肉的肉球,变得一点点红了起来。
我以为慕容春会让我跟着她快跑,已经做好了拔腿就跑的姿势,却没想到,慕容春眉头皱了皱,眼睛却突然亮了,对我道:“你给我护法,我去捡他俩的法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