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脑袋被哥们一刀砍掉,噗通摔在地上,身躯扭动了下,就此不动,头颅却在地上滴溜溜滚动不停,我看到断头的地方赫然多了根类似血管的东西,有大拇指般粗细,流出绿色的液体,一股极恶心的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恶臭熏得我有些迷糊,胸口及其憋闷,呼吸不畅,我急忙捂住了鼻子,落到地上的头颅竟然滚到了我脚下,我看的清楚,头颅上的人面蛹非但没死,反而扭动的更加快速,一张嘴完全张开,露出锯齿般的牙齿,朝我腿上咬来。
哥们挥刀使劲一砍,砍在脑袋上,脑袋却没有被我砍成两半,而是被我砍的向后滚动了几下,诡异的是,人面蛹挨了一刀后,没有被刀砍伤不说,竟然朝我露出了笑容,人头脖颈处的血管活物一样的抖动,顶着人头立了起来,哥们真心是觉得恶心,伸脚想把人头踢飞。
刚一抬脚,就被慕容春拽了一把,我趔趄了下,人面蛹整张脸狠狠抽搐,像是深吸了口气,然后对准我撅嘴,一股绿色的液体朝我喷了过来,如同一道水箭,又快又急,幸亏慕容春拽了我下,绿色的液体射偏了,可也就是片刻,那人头又吐出口液体。
这次哥们避无可避,举起长刀挡了下,“铛!”一声脆响,绿色的液体打在长刀上,竟然发出金铁之音,“嗤嗤……”细小的声音从刀身上传来,我惊讶看去,几百年都没生锈的精钢长刀,竟然被腐蚀出了一个洞。
刀身上还有些碧绿色的液体在腐蚀长刀,发出轻微“嗤嗤……”的声响,如同焊切的声音。人面蛹吐吐沫也就算了,吐的吐沫居然有这么强的腐蚀性,令我和慕容春都大惊失色,想起刚才那一幕,要不是慕容春及时拽了我一下,恐怕哥们已经中招。
“慕容春,你让我听你的,没问题,是进是退,你倒是给个主意啊,总不能就在这等着所有尸体都缓过来跟咱俩较劲吧?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前面没有路了,唯一的路就是虎皮挡住的窟窿,你以为我们能过去吗?薛伟你看看。”慕容春举着手电朝那黑乎乎的洞口照了照,我顺着光亮去看,就见山壁上那一米左右高度的山洞里面反射出绿色的光芒,洞里面上下左右挂着一个个拳头般大小类似蝉蛹的东西。
卧槽!山洞里原来是人面蛹的大本营,怪不得慕容春不着急靠近,可就这么耗下去也不是个事啊,我朝慕容春苦笑了下,慕容春对我道:“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解释,我自有主意,薛伟,你要相信我。”
“我相信!”哥们痛快的回了一句,尽管有疑问,我决定也不问了,慕容春不是不靠谱的人,她说有主意就一定有主意,那就听她的吧,也就这么个功夫,电筒的光芒似乎惊动了其它尸体,每一个都摇摇晃晃的面朝我俩,发出刺耳难听的“哇哇……”怪叫声,随着叫声响起,几十具尸体摇晃着朝我俩而来。
“哇哇……”婴儿般的叫声突然变得大了起来,遥相呼应一般在山洞中往来反复,尸体们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哥们低头看了看手中拎着的长刀,不由得暗暗叫苦,一具两具被人面蛹控制的尸体能对付,几十具尸体一拥而上,不用动手,只要胡乱朝着我和慕容春吐口水,我俩恐怕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这地方不能呆了,慕容春,你要是再不出手,咱俩都得死在这!”
此时退回去还有一条活路,留在这里只能是死路一条,人面蛹能发射腐蚀性极强的液体,连钢刀都抵挡不住腐蚀,要是沾到身上,简直不可想象,也只有离开这倒霉的地方才有生机。
我脑门都急出汗了,干脆右手拽出张黄符,实在不行就只能拼命了,慕容春不动,哥们不能扔下她,我扭头看了眼慕容春,发现她也在看着我,脸色很古怪,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拽到她嘴边,使劲朝着我食指咬了一口,哎呦,卧槽!这是怎么个意思,慕容春也成僵尸了?
慕容春咬破我食指,用她写满了我八字的黄纸在出血的手指上使劲蹭了蹭,口中念诵咒语:“酆都护魂,黑天长存。酆都猛将,疾速通灵。奉太上敕,不敢不来。风雷暗捉,急缚附身。急急如律令。”
咒叫风雷暗抓符咒,确切来说是召唤鬼差抓恶鬼的咒语,慕容春念出这么个咒语,是什么意思?我似乎有点懂了,慕容春念咒语一点也不比我慢,在恶鬼离我们还有几步距离的瞬间,猛地把手中的黄纸甩了出去。
黄纸跟符箓一般大小,其实就是画黄符的符纸,慕容春用了暗劲,加上咒语,黄符飘到对面左侧,滴溜溜在空中旋转,却不飘下来,黄纸飘动惊动了人面蛹,回头看向黄纸,一起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