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我没有心情下午继续自虐,回到屋里,寇真和张润见我回来,把我拉到外面,小声问道:“怎么样?怎么样?”
“下午请假休息,晚上抓住那两个东西,事情就算了解了。”
“那寺监要是不同意怎么办?”寇真很担心的问了一句,我也有点担心,好像被人管了一天,没来由的就有了些畏惧,我叹了口气道:“他要不让咱们请假,咱们就说不挂单了,大不了晚上再来。”
寇真激动的拍手:“早就该这样了,咱们那是来修行的,简直是来坐牢的,不对,比坐牢还遭罪呢,这就是个整人寺……”
我也没回禅房,跟寇真和张润商量着该怎么顺利抓到那两个东西,鉴于那两东西会飞,还在大雄宝殿设下埋伏,我觉得硬来不是个办法,也不想用太激烈的手段,毕竟这俩东西只是吓唬人,并没有做出害人的事来,生擒活抓最好。
可也不能被牵着鼻子走,哥们琢磨了下,突然想到个办法,回去做个纸人,贴上我的生辰八字,再在纸人身上滴一滴血,如此一来纸人身上就完全是我的气息了,等到晚上那俩玩意出来找麻烦,哥们趁机进入大殿,埋伏起来,抓他们个措手不及。
越琢磨越觉得这个办法好,商量的差不多了,我要去请假,寺监走过来跟我们说放假,挂单修行需要调整,所有居士可以出门办自己的事,也可以回家,什么时候继续修行,等通知。
方丈这是想通了?我觉得是,其实以方丈的修为,肯定也觉得不对了,只是需要有个人当头棒喝一下,毕竟改正自己那么多年所信奉的不是件容易的事,哥们的到来正好给了方丈这么个契机,而我最后那几句话可能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
方丈总拿佛祖和达摩祖师来做比喻,但有佛祖和达摩祖师心性和毅力的古往今来有几个人?真要有那个毅力,也不必非得来普济寺修行,自己修行就行了,毕竟大家都是凡人,还是循序渐进的好。
带着寇真和张润回到万世经典,虽然只是一天,却恍惚像是过了许久,见啥都亲切,我们三个先是睡了一觉,下午爬起来,也不顾腰酸腿软,扎了个纸人,又把我的八字贴在纸人上,我在纸人心脏部位滴了滴血,准备完毕,晚饭叫了一堆外卖狠吃了一顿。
七八点钟,我们三个回到普济寺,我让寇真带着纸人回禅房,在自己脑门上贴了张隐身符,躲到大殿一侧,小心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一蹲,动也不动的等着,普济寺一放假,不光居士们散了,连和尚们都看不到了,倒也好,省的动起手来惊扰到别人。
哥们蹲在角落里耐心等待,等到十点多的时候,耳听得大殿里有说话的声音,把耳朵凑过去仔细听,一个尖尖细细的大舌头道:“和尚们和居士们该睡觉了,我去吓唬薛伟,你在这埋伏,等他进门就拽绳子,门上面我放了盆尿,污秽了他的法器黄符,就奈何不得咱们了。”
我擦,还懂用脏东西污秽法器?哥们悄悄溜边来到大殿正门一侧躲好,伸头去看,就见从大殿里扑棱棱飞出去个鹦鹉,我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梦里见到的那个玩意穿着五彩衣,尖嘴猴腮,原来是鹦鹉成精了。
我并没有看到魇祟飞出去,丫的是埋伏在了大殿内,跟我当初想象的有点出入,也不要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看着鹦鹉朝着禅房飞去,哥们蹑手蹑脚来到大殿门口,学着鹦鹉的声音,捏着嗓子尖声道:“哎呀,不好了,我忘记带东西了,帮我开下门。”
大殿里要是鹦鹉在,我肯定不会如此莽撞,魇祟就没什么好顾忌了,那朵小花很呆萌,涉世未深,演阎王都能演砸了,一张嘴就漏洞百出,说什么我偷了他的小花,砍了他的小树,智商基本为零,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不会上当。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大殿里响起魇祟萌萌的声音:“你太粗心大意了,快进来。”
殿门吱呀……一声开了,哥们拽了张黄符,猛地冲了进去,刚要甩出去,却发现眼前站着个老熟人,不是别人,慕容春,微笑吟吟的看着我,恍惚身在巷子里,眼前的慕容春穿着一身修身的道袍,挎着她的药箱,长发飘散,春风之中巧笑嫣兮。
整的我恍惚了下,下意识问道:“慕容春?你怎么跑这来了?”
“啊,你是薛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