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鼻子灰,有点尴尬,摸了摸鼻子,但是又不想放弃,毕竟像眼前这么有机会的时候可不多,于是摇了摇扇子,开口说道:“这可不一样,像我这种的可是不记名月卡,无论谁持有都可以进入修炼室。”
柳如阳也不说话,心中却暗自发笑,伸手拿出师父给了黑色玉牌在空中晃了晃,示意了一下自己也有,便收了起来。
“啊,这...”青年看到柳如阳也拿出了一块令牌,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这可是只有直接换取一个月以上的修炼时间才能拿到的,本以为眼前这位女子是个新弟子,没想到竟然也有一块。可是青年并没有打算放弃,能有这块玉牌并不能证明什么,只能说她师父对她挺好的,但是自己的背景很不错啊,而柳如阳有没有道侣这件事则并没有多想,毕竟想这么风华绝代的女子都是心高气傲,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找道侣呢。
想到这里,青年恢复了之前的表情,侧回了身子,不在展示他那在柳如阳面前显得有些可笑的玉牌,伸手摇了摇扇子,然后唰的一声合拢起来,轻轻地敲打着另一只手。
“既然姑娘也有,那我就不费心思了,不过再过几日,会有一个由在下举办的同门聚会,其中不乏一些天赋强盛,已经筑基期八层的天才,不知到时间姑娘可否赏脸前去呢?”
青年脸上露出一丝骄傲,这个聚会算的上金丹期一下数一数二的,虽然他的修为只有筑基期五层,但是凭借着他的号召力,哪怕是筑基期八层的也会时不时参加,正巧过几天的聚会他也会到场,自己可以凭此来吸引柳如阳前去,只不过他这幅表情在柳如阳眼里显得可笑。
天赋强盛?那可要分跟谁比了,要是跟普通人想必,那自然是没话说,在旁人眼里天赋已经是极好的了,但若是跟自己相公比,那可能就贻笑大方了,虽然柳如阳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但是她对昊非衣有着莫名的自信,当初玄灵宗收徒仪式上,测验天赋的时候可是将试炼石给爆掉了,可以说就连玄灵宗都测不出昊非衣的天赋,想来虽然称不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也算是最顶级的天赋了,况且还有系统加持,区区筑基期八层她还没有放在眼里,柳如阳暗自想到,这就叫战略上蔑视敌人。
“不用了。”柳如阳冷淡的回绝了,这种聚会她还没有想参加的念头,当然,这也是因为眼前这个人,若是其它的聚会,和相公商量商量,去参加倒是无妨,毕竟自己两个人在这玄灵宗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多一个朋友也就多一份力量。
敲打着手掌的扇子突然停在了空中,青年的笑容也凝固在脸上,柳如阳强硬的回绝是他没有想到的,这么多年了,普通弟子中敢这么不给他脸色的屈指可数,要么是天资绝伦,要么是修为强横,都不屑于参加自己的聚会,但是眼前这位女子显然不在此列,虽然有一个师父,但是除了几位长老的亲传徒弟,他还没怕过谁,除了几位长老,能够有收徒资格的,也就剩下执事了,但是以自己的身份,哪怕是那些执事也只能口头训斥,却没办法惩罚自己,想到这里,青年脸色冷了下来。
“怎么给脸不要脸呢,若不是看你还有几分姿色,我又怎么会邀请你呢,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你想好了,若是你不去的话,刑罚堂可是会专门盯着你的哦。”说完,还阴恻恻的笑了几声,原本清秀的面庞显得有些阴暗。
听到这句话,柳如阳脸色瞬间冰冷,这话可是已经人身攻击了。虽然不知道刑罚堂是什么,但是听名字显然不是个什么好地方,但是自己师父可是九长老,还会怕什么刑罚堂?柳如阳刚想开口,就看到青年身后修炼室的门突然开了,看到走出的人,柳如阳脸上的冰霜瞬间消失,嘴巴一撅,露出委屈的表情。
原来刚才两个人你退我进只是,已经走过了昊非衣所处的修炼室,此时房门打开,昊非衣走出来,看到眼前这个场景有点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看到柳如阳脸上的委屈,昊非衣脸色一变,心中怒火燃烧起来,不由分说的朝着眼前的青年给出了自己全力爆发的一拳——不管什么,敢让自己娘子受到委屈,就要接受自己的怒火。
青年原本有些洋洋得意,他已经想到眼前女子屈服自己的威势之下,老老实实的答应自己,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石门开启是的声音,女子脸色也瞬间变化,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回头一看,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来到了自己眼前,他心中一惊,慌忙伸出双臂交叉挡在了自己胸前。
两者相碰,青年只觉得一股巨力传了过来,顺着自己的双臂传递到了体内,他闷哼一声,整个人被一拳轰退,身体向后倾倒,双脚不断的踩踏,留下的脚印深深地陷入地面,周围还有丝丝裂痕,他整个人倒退了十步才勉强停了下来。他双腿半跪,两个手掌撑在地面,嘴角挂着一丝血迹,狠狠地喘息着。
此时柳如阳已经来到了昊非衣身旁,用心灵感应讲述着刚才的事情,几个呼吸便交代清楚了,听到自己娘子竟然被人调戏了,还出言不逊,想要报复,这怎么受得了,他对着柳如阳点了点头,然后转头过来,此时脸色已然变冷,犹如一块寒冰,漆黑的双目犹如野兽般紧紧地盯住了不远处的青年,迈着不急不缓的步伐走了过去,浑身散发着威势,夹杂着杀气席卷而去。这可是经历过杀戮才会有的杀气,虽然昊非衣杀人的次数不多,但是最终都是以十几条人命结束,此时愤怒间不自主的就将这股杀意释放了过去,虽然不像那些杀神,动动身便是血雨腥风,但是对付温室中长大的宗门弟子已经绰绰有余了。
青年收到重击有点蒙,等回过神来已经半跪在了地上,他那里受到过如此的委屈,从来都是他欺负人,哪有人欺负他的。心中怒火渐起,挣扎着站了起来,他心中此时已经有点从心了,从刚才那一拳来看,自己不是对手,但是从小就众心捧月的他,又怎么会咽下这口气,一抬头就打算报出自己的身份,哪成想却看到了如此骇人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