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晋州城出发,要前往太宁,势必避不开沧月,但里面帮派割据,那群人又都是心狠手辣之辈,这一关怕是不太好过。
温虞皱着眉头,糖果把腮帮子撑得都鼓了起来。
“活人啊,那确实不太好办。”
要是活尸还好解决,一炮直接能把他们炸得灰飞烟灭。
慎昭道,“这几日我和贺玄他们再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
“好吧。”
温虞把书丢到一旁,一骨碌滑进被窝里准备睡觉,又被慎昭拎了起来。
她睁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后者捏着她的脸颊,笑得意味深长。
“还没吃完?”
温虞立马捂住了嘴,欲盖弥彰。
“我没吃!”
慎昭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了糖包,毫不留情,“没收了。”
“好歹给我留……”
一声强烈的抗议,淹没在一片低沉的喘息声中。
后院恭房内,温凌解决了人生大事,出来时被一阵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缩着脖子往回跑时,却瞥见一道身影鬼鬼祟祟地闪过去。
温凌眉头一皱,小声嘀咕:“该不会进贼了吧?”
他顿时来了精神,蹑手蹑脚地跟上前去,却见那人摸进了厨房,一片黑漆漆中,他伸手摸向了养在院子里的鸡。
那鸡被他掐着脖子从笼子里拎了出来,仿佛哑巴了一样,连叫都不敢叫一声。
他背对着温凌,温凌也看不清他的动作,手忙脚乱地从旁边摸出了一根棍子,凶狠地冲上前去。
“好你个偷鸡贼!吃你爷爷一……”棍!
话未说完,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借着昏暗的月光,温凌也看清了他的脸。
修长挺拔的身躯如青松劲竹,狭长的双眸凛若寒星,俊逸温雅的容貌,本如明月玉珠不染纤尘,而现在却挂着狰狞的血迹。
温凌目瞪口呆,舌头仿佛抽筋了一样。
“谢谢谢谢聿?!”
谢聿微微歪了歪脖子,与他对视着,忽然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气森森的笑意。
温凌顿觉眼前一黑,然后就没了知觉。
天色大亮,温凌迷迷糊糊醒来,睁眼看着帐顶,脑子一团浆糊。
昨夜种种浮现在脑海中,温凌瞥了一眼搭在旁侧的大衣,再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裳,眉头紧紧皱起。
“难道是在做梦?”
正准备起身,忽然看见床上一道深深的水渍,温凌的脸登时就绿了。
手忙脚乱地收拾妥当,等温凌赶去饭厅,早饭都快吃完了。
温虞叼着个包子慢悠悠地啃着,“得亏你来得早,再晚点,都赶上吃午饭了。”
温凌心里揣着事,没搭理她。
一名奴婢进来向云惊墨禀告:“公子,小姐说她不来吃了。”
云惊墨蹙眉,“岁岁身体不舒服?”
“不是。”那奴婢红着脸,略微有些不好意思道,“今早小姐的被子湿了,正难过着。”
温虞挑眉道:“尿床啊?”
“哐当!”
温凌的碗一时没端紧,摔在了瓷盘里。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温凌的脸瞬间涨红,忙不迭地否认:“不是我!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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