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
身后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陆渊和陆澄他们追了过来,而且还带了一大波人来,让谢聿的脸色骤然一沉。
他极不甘心地收回手,悄悄地退到了一旁。
陆渊急切地上前问道:“你们没事吧?”
宋相思摇头,“是谢公子救了我们。”
陆渊心里一咯噔,看向了谢聿,后者正蹲在地上戳着昏迷的云岁岁,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恼恨地暗暗磨牙。
差一点,差一点就能吃到了!
官差也来了,了解了情况后,便表示会尽快抓到刘通他们,至于地上的尸体,也被他们带走了。
收拾好了残局,陆渊准备找谢聿时,扭头却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
客栈乱成一团之时,温虞他们也到了司马府外。
温虞站在街巷里,望着那座气派严阔的府邸,小声嘀咕着:“果然我那三百两还是要低了。”
早知道贺玄真这么有钱,当初谈医药费,她就该往高了开。
贺玄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是钻钱眼里了。
慎昭道:“我们分头行动,贺玄和萧殷去找兵符,我和阿虞去打探一下褚寻,惊墨和温凌便在外面接应。”
分开之前,慎昭还特地嘱咐了贺玄:“别冲动行事。”
贺玄不耐烦地摆手,“老子有那么蠢吗?”
慎昭定定地看着他。
还真不好说。
司马府也是贺玄生活了十来年的地方,从一个小兵卒,一路爬上了大司马的位置,一草一木皆是见证,如今却陌生得让贺玄心惊。
细细算来,他离开都不到一个月,整座司马府却仿佛换了个芯。里面的陈设、布局、岗哨,包括巡逻的侍卫,洒扫的下人,全都换了一拨。
就好像自己就出去玩几天,回来发现家被偷了,贼还堂而皇之地鸠占鹊巢,搞得他这个原主人,回趟家反倒像贼一样。
贺玄憋着一肚子火,气冲冲地往书房的方向奔去,萧殷时刻盯着他,唯恐他脑子一抽,直接杀到褚寻面前把他宰了。
而另一边,慎昭和温虞也找到了褚寻,他正在大厅之内,里面还有不少将领。
明亮的烛光映在了褚寻阴沉的脸上,他一言不发,底下众人更是面面相觑。
“城门那边有消息吗?”
一名方字脸的男子摇了摇头,此人正是梁望。
“属下都去盘查过了,确定贺玄还没有进城。”
褚寻:“我带着人在双姝峰找了一日,都没有看见他们的身影,若不是来了晋州,他们还能去哪儿?”
有人道:“会不会是贺玄一早听到消息跑了?毕竟他现在手里一个兵都没有。”
褚寻扯了扯嘴角,“他要是有那么胆小怕事就好了。”
褚寻跟了贺玄八年,他们几番出生入死,一路扶摇直上。但贺玄的运气总是比他好,别人做不到的事,他就能做到,无数场战役里,所有的兄弟都死了,他还能拼着一口气回来。包括这一次,他和戚洪联手,布下了天罗地网,老天爷还是给贺玄留了生路。
褚寻捏紧了茶杯,眼里闪烁着浓浓的嫉妒的冷芒。
他出身世家,自小才学武艺不知道比贺玄强多少倍,到头来,贺玄一介草莽,竟能荣居司马之位,而他却只能当一个小小的副将,处理一些鸡毛琐碎之事,让褚寻如何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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