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斩妹开始的神话黎明
- 在神话复苏的黎明,获得古怪的系统,从踏入斩妹的世界开始获得【帝具锻造师】的职业,再于龙族的世界获得【言灵师】的道路,随后凡人,斗罗、斗破、盘龙、神墓、遮天······最后融汇诸世界道路于主世界超脱。
- 晓阳527
我一眼就发现了她,根本不用“众里寻她千百度”,而她也不是在灯火阑珊处。我们只是在逼仄而拥挤不堪的三号地铁上。
每天的每天,我都要忍受着从地铁出入口处就开始排队进地铁,然后拼命挤地铁的玩命而无奈的旅程。有时,你会被下站的人,疯子似的挤下车去,又被推进来。人在江湖,确实身不由己。这种体会,在每天上下班挤地铁时感受最深刻和真切了。粗糙的肉体,不断挤兑着你的身体,冷漠的眼神,冰冷着你的灵魂,含着刺鼻香气的体味,考验着你的忍耐。面对着这样的交通和人群,就算有再好的心情,都会被击碎的无影无踪吧。
然而,在这拥挤嘈杂的车厢里,我忽然发现了她,就像在沙漠里发现了绿洲,在荒野里碰见了鲜花。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生。她右肩上挎着一个米白色的小包包,留着不是很长,也不是很短的头发,很自然地披在肩上。她轻轻倚在一侧的车壁上,微微低着头,让我看不清她的脸。只有等到到了某个站点时,她才会偶尔抬起头来看看线路。这时我才能瞥清她的脸。清秀如同林间溪水般的脸蛋,白白净净,像一朵冰莲,绽放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中,却丝毫不受影响,出淤泥而不染。看着她,你仿佛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心情突然就畅快起来。
就在我莫名心跳和欣喜中,她已到站了。她匆匆下车,然后没在人流中。我张望着她的背影,莫名地有点失落。
不知还会不会再次见到她。我想着,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表。
早上八点半。
于是我心里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
我决定每天早早起来,赶上那班地铁,希望幸运时能看到她。我每天怀着期待和小心翼翼地做着这场有“预谋”的邂逅。令我惊喜的是,她也总是那样准时地出现在我视线里。就算有多嘈杂,有多拥挤,我都会看见她的背影,像一朵安静的莲花般,静静绽放在那一节车厢里,让我感到春暖花开般的惬意。
她会跟平常一样,偶尔抬起头,有时无意间撞见我出神的眼睛,就会腼腆般微微一笑,嘴角边顿时扬起月牙般优美的弧线,孤寂却不失静美。
我认为上天不会放弃任何人,因为他眷顾着每个人。就像我一样,当我疲命于繁闹都市里,为了生存渐欲失去方向,失去希望和勇气时,上天安排了她的出现。我认为这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不早一步,也不慢一步,恰好赶上了。
但是这无关风月,却给了我所有的期盼。只要每天看见她一眼,一天枯燥单调的工作,似乎也变得轻松有趣起来了。
一连几天过去了,虽然我们似乎已经很熟悉了,但是我依然不敢跟她说过一句话,更加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我承认自己的胆怯,但是我也不想破坏掉她那种安静如湖面的静美。我宁愿站在离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爱慕地看着她。我看她掏出手机浏览新闻,看她偶尔抬头无意间对上我的视线然后羞耻低首微笑,我看她因站得久了会轻轻挪动身体……
当每次看见她比我早几个站而下车离去时,我又望着她的背影感到深深的失落,充满惆怅。我有时弄不懂自己的情绪,掌控不住自己的情感。我有时会憎恶起自己来,为什么不做的更好点,为什么不更礼貌点,走上去跟她打声招呼?她会不会因为我这样子就会讨厌起我来呢?
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弄不清自己这种矛盾的情感。
后来,意识告诉我,我喜欢上了这个出现在盛夏里,如同一阵清爽的微风拂进我生命中的女孩了。当我明确知道这点的时候,我一夜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莫名其妙的紧张、焦虑、忐忑各种情绪,像夏天里突然而至的洪水般,倾泻而下,把我淹没了。
但是爱情最后给了我勇气,我不断暗示和鼓励自己,我要让她知道我的想法,我的心意。可是我们的交集只在这拥挤的车厢里,我怎么好意思当着那么多陌生人的面,说出那些充满缠绵和爱意的话?还有,她万一在惊讶中拒绝了我,那我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丢尽脸了吗?
理性忽然占据了上风,让我三思起来。
于是我重新做出了一个决定。那个决定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只有在那个躁动不安的夏天里,还有那无畏青春里,才会做得出来。
依旧记得那天早上,地铁一如既往的拥挤不堪。我假装心不在焉地四处看着,当她到站下车后,就在车门将要关闭的那一刻,我忽然跳了出去。望着她差不多淹没在人群里的背影,我远远地追了上去。是的,我昨晚跟领导谎称自己身体不舒服而请半天假了,我要跟着她,看她在哪里工作,喜欢什么,我要多了解她,并且在她发现自己的时候,顺势跟她表明心意。这样子就不会那么唐突了。
我们挤出了地铁站,走在还没有很多行人的街道上。那天,一直阴沉的城市,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些蓝天白云,天气出奇的好。我还记得路旁的树还有花,传来一阵阵芬芳。我似乎还听见了早起的鸟鸣。这些好听的鸟鸣声,甚至盖过了汽车的引擎声。我偷偷跟着她,走过一条条现代化的街道,看着她雪白的裙子,像一只孤单的蝴蝶,穿越了草地花丛。那一路上,我瞬间觉得自己是如此快乐的人。
她继续往前走着,在一个路边小书亭处突然停了下来,她走进书亭,胡乱翻了一下书,然后就跟书亭的老板攀谈起来。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只看见那个书亭的老板不断点点头。我突然很好奇,一个劲地张望着,可是,她忽然一个回头往我这边望去,我顿时惊慌失措,心头像是放了一个鼓,咚咚地猛敲起来。我脑袋神经紧绷,却一片空白,我不明白这种害怕的紧张,为什么来的如此激烈而充满罪恶感。
当我稍微平复下来,转过头去再去寻找她的身影时,她却已不知所踪了。我有点失落,像弄丢宝贝玩具的小孩子,难过落满全身。但是我又不甘心,于是我继续往那个小书亭走去。
当我走到那个小书亭前面时,小书亭的老板叫住了我。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伯,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拿着当天的报纸,边看边对我说,小伙子,刚才那个姑娘说,你再跟着她,她就报警了。老伯微笑着,但是他的话却看不出是在开玩笑。
我霎时傻眼了。尴尬地杵在那里,面红耳赤,但是心里却像泼了冷水,一下子就从发昏的头顶,冷到脚跟底。一阵卑鄙的拙劣感和低微的羞耻感涌了上来,我恨不得当时找一个地洞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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