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文兴耷拉着脑袋站在那里,不敢去看讲台上的季先生,一张脸憋得通红,红了又白,白了又青。
讲台上,季先生威严的声音响起:“陶大平,回到你自己课桌上去,韦文兴,你去教室外面罚站半个时辰,明日叫你爹来学堂一趟!”
“其他若干做伪证者,今日放学后一律留下罚抄课文!”
放学回家的路上,大平还是有些忐忑。
“姐,今个的事儿我把韦文兴给得罪了,他会不会再伺机报复咱?”他问。
陶四喜揽着大平的肩,冷笑着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错,是他韦文兴心胸狭窄,故意对你栽赃嫁祸。”
“在学堂里,他应该不敢再轻易找咱麻烦,至于他爹,即便他是地主,咱家租赁着他家的田地耕种,可咱家老老实实交租,他也不好随便刁难,大平莫要担心,那是大人们要考虑的事儿,你只需要把心思放在念书上就成。”
得到姐姐的开导,大平松了一口气。
但想到大明,大平还是笑不出来。
“姐,我实在搞不懂,为啥大明要睁眼说瞎话?我是他堂兄,他不帮我却倒向韦文兴那边,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大明不开心了?”大平又问。
陶四喜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作为堂兄,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每回来学堂念书都帮大明背书包,大明不会做的功课,你也会耐心教他,你没有错,你是一个好哥哥。”
“那大明为啥要这样对我呢?”大平还是困惑。
陶四喜思忖了下,道:“我不是大明,我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不过,四姐想告诉你的是,咱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就行了,不用那么在意别人的看法和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