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过后,尚之桓和秦海两口子拜了年就匆匆离开。大年初一,各家各户都有亲戚要拜访。是以赵元诗没有挽留,只是塞给他一个大红包,掂量着有两三千左右。
买了两条烟酒,先去杨叔家逛了一圈,拜了个年,然后是白市长。善衡市里的这些熟人朋友都溜了一圈,剩下的就是云若,张德松这种在外地的朋友。
要是为了他们再特意跑一趟,实在是太耗时间。大过年的他也想清闲一阵子,于是挨个打电话拜了年。打给云若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下余岁的现状。
云若的回复是:蒸蒸日上。
除此以外,就是五野上廉和埃米尔一家子也都打来了电话问候,可谓是诚意满满,让尚之桓心暖不少。于是决定暂且不和五野上廉这老头计较阴他上综艺的事。
大年初三,尚之桓招来了新的副园长,是退休之后的杨叔。
大年初九,秦涟漪被杨玉玟召走,继续进修舞蹈。临走时拽着他的衣角,脸红的像烧开的水壶。尚之桓明白这是想要一个吻。
3月13号,魔猿影业的人来接走了八条,并邀请尚之桓作指导,他拒绝了。
4月2号,埃米尔来了电话,后期制作已经完成。首映仪式他这个导演不能不在场。尚之桓欣然前往。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有了之前跑过几趟的经验,这次再来轻车熟路就找见了那个大胡子翻译。
跟着大胡子上了车,就看见后座的埃米尔。只是……怎么愁眉苦脸的?
“嘿,埃米尔,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尚。”埃米尔撑起笑,对尚之桓伸出手。
“怎么愁眉苦脸?是后期出现什么问题了吗?还是发行上映出了问题?”
埃米尔摇摇头,“不……算了,你跟我来吧,这点事儿你也得知道一下。”
见他这副模样,尚之桓也不由得认真了一些。
大胡子开着车,七扭八拐,最终开到一处热闹繁华的市区处,停在了一家店面门口。
那店面古风古色,很有华夏风格,飞檐翘角,瓦砖铺片,正当中挂着一大块牌匾:无限制截拳斗术。在这行楷体中文之下,还有着两行小小的英文和印度文。
尚之桓:?
“唉……”埃米尔略显忧愁的看向尚之桓,“我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个。”
两人愣神的功夫,一个毛寸头,身上肌肉线条分明的大汉从里面跑出来。腰间的带子上还别着尺子,改锥,铁角手机,指虎……看的尚之桓一愣一愣。
“尚先生!”
“阿德斯???”
尚之桓眯着眼辨认好久,才从这个壮汉身上看到一捏捏阿德斯的影子。
阿德斯咧嘴笑着,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他一手一个,拽着尚之桓和埃米尔就往里面走。那手劲儿大的,尚之桓挣脱开都觉得费劲。
正当中有一张方桌,上面摆着一个香炉,点着三根香。香炉前还排着三盘水果。方桌身后的墙两边,挂着两道长幅,左边写着李小龙,右边写着陈鹤皋。
“阿德斯,你这是……在干什么?”
“尚先生,我觉得你说的很对,强心智,必要强体魄。而且我觉得现在的印度人民,都应当学些防身功夫。”
说到这儿,他神情低落一些,不过很快又振奋起来,“您瞧,我这里的弟子很多都是一些女性,我觉得我做的是正确的。”
看着练功房里一群小孩儿拿着长尺改锥吱哇乱叫,尚之桓沉默了。
“新德里,加尔各答,还有这处,这是他开的三家店面。”埃米尔从他身后幽幽陈述。
“不想,继续当演员么?”
“我没那个天赋。”这次,阿德斯坦然面对这个现实,“我能演好派这个角色,只能说是本色出演。演别的角色,我完全没有戏路。”
“而且,我觉得当演员救不了印度人。唯有实操,真的强健我们的体魄!这才是救国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