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当时的场面过于混乱,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探头探脑的陌生面孔。
“我的妈呀,这什么玩意儿!”赵铁柱透过人群的缝隙往里瞧,看到的东西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站立的人群中间竟然立着一个男子。令他惊讶的并不是那男子,而是那男子的形象和神态。
那男子面色发黑,呆若木鸡,双眼瞪得大大的,好像看见了什么令人震惊的事情,他的嘴唇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并且嘴巴张得大大的,一些唾液和着什么黑色的丝状物质从那里面缓缓地流下来,滴在地面上,使得空气里弥漫这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味。那男子一顿一顿的向着某一个方向走去,对他母亲的哀嚎以及旁边村民的阻拦置若罔闻。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全身被一些红线捆着,上面穿着一些发黑的黄色铃铛,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那人的双脚也被一条红绳子捆住,那绳子较身上的更粗一些,并用一个奇怪的结系得紧紧的,由是这男子每步只能向前挪动一点,加上村民的奋力阻拦,男子只能呆呆的在原地踏步,身上的铃铛叮当乱响,吵得人烦躁无比。
正当季晨与赵铁柱正为这吵闹的声响捂住耳朵之时,他们身后传来了一声大吼:“大家让开!”那声音十分耳熟,只不过之前的声音是十分虚弱,而现在这声音极为洪亮且严厉,“大胆妖孽,还敢在此造次!快快回你老巢,否则我便将你打的魂飞魄散!”
围着那男子的村民立刻四散开来。
季晨同赵铁柱同村民一同回头,只见方才那身披破军装的老人此刻竟然穿上一件明黄色的道袍,他手执一金钱剑,另一只手拿着一张黄色符咒,向那男子的方向冲去,待在男子面前站定,手执的金钱剑在男子头顶及两肩迅速的各拍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接着灵巧的将那符咒的手一翻,将那符咒贴在了男子的前额。一翻行动后,老人向后一退,嘴角流出了几丝血迹。而眼前的男子依然一顿一顿的向前走去,似乎方才老人的行为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老人一抹嘴角的血摇了摇头。
老妇人见状哭的更加大声了,一下子气上不来,晕了过去。
四周的人这下又吵闹了起来。
“你说,他这是要去哪里啊?”赵铁柱看着季晨。
“正是去你们所要承包的地方。”老人喘着粗气,在两人身边站定,淡淡地接道。浑浊的眼珠这一刻变得清明了许多,带着怜悯的神色向着那个男子望去。见老人都拿那男子没办法,其他的村民不再强行拖着那男子,只是用怜悯的目光看着那男子的背影,送他一声叹息。
“那个果园?”季晨问道。
“罢了,你们随我来。”老人收回目光,对两人说道,“我知道你们有疑惑,没有解释清楚的话,你们是放不下那果园的,到时候折了命,便又是我的业障了。”
季晨看了看赵铁柱,赵铁柱明显一副十分兴奋听八卦的样子,跃跃欲试,季晨暗自思忖,了解发生什么事也好,不能为了一点钱赔了命。于是两人随着那老人又回到了院子里。
那红衣小姑娘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她的大白猫在院子里扑鸟玩。
老人一指院子里的石椅石桌,示意季晨和赵铁柱在那里坐下,自己径自将道袍一脱,用双手举着,恭恭敬敬的拿进了屋里,又听屋里传来水声,接着又是那塑料拖鞋摩挲地面的声音。
季晨伸手给了伸着脖子想看屋里情况的赵铁柱一个暴栗,赵铁柱正要开骂,就见那老人慢吞吞地端了两杯清茶走到他们旁边,身上又披上了那件绿色外套。
“好香啊!”季晨只觉扑迎来一阵沁人心脾的茶香,摇摇晃晃的挂在他心尖儿挠的他心里痒痒的,想立刻端起来一品尝。
“哈哈,小兄弟你有福气,这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元茶,别的地方可喝不到。”老人爽朗的笑了几声,忽而眼神又冷了下来:“可惜这是最后一批元茶了,往后这东西就没了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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