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钱点头领命,言道:“殿下,这个法令其他都好说,但是需要大量的铜钱,军队里一下拿不出,哪里来?”
“从胡三刀的缴获里出。”李子木脱口而出,面带贱笑。
“另外再出一张悬赏令,提供土匪线索者,赏银二十两,抓捕一人者,赏银五十两,抓住胡三刀者,赏银五百两。”
宋钱猥琐一笑:“也从缴获里出?”
“孺子可教也!”
羊毛出在羊身上,殿下这一招真是太坏了,拿着胡三刀的钱财来追杀胡三刀,若胡三刀知道此事,吐血的心都有,真是“造孽啊!”殿下真是深不可测,三彦暗暗竖起大拇指。
三日后,西山山腰处,一户猎户家,中年大叔胡三刀手端酒杯,形神疲惫,连日来四处骚扰,收获寥寥,粮草带不走,只能就地焚烧,一次次心疼的滴血,另外,最伤心的是折损了好多兄弟,身边人越来越少,还有一部分兄弟被追赶到吴越地段,也是凶多吉少,最最心疼的是,大半辈子积攒的钱财,还未来得及转移,被大胡子一锅端,苍天啊,大地啊,愁啊!
胡三刀揪着为数不多的几根胡须,仰天长叹,曾经风光无限,一呼百应,是何等的逍遥自在,瞅瞅现在,山寨被毁,家破人亡,兄弟们四散逃难,难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命?以前做过许多错事,现在报应来了?
赵四推门而入,言道:“启禀大当家的,山下官兵上来了,扯呼?”
胡三刀熟练的起身,收拾行李和为数不多的银两,跳窗而出,赵四目瞪口呆,追了上去。
边跑边道:“大当家的,官兵追上来还早。”
胡三刀回身一个大嘴巴的,看着这双忠心而崇拜的眼睛,手掌未到赵四脸上时,急速转折,拍了拍他的肩膀,言道:“辛苦赵四兄弟了。”
赵四摸了摸脸颊,嘿嘿一笑。
胡三刀暗暗恼怒,这混蛋怎么不说清楚,刚才走的匆忙,还有枕头下的几十文铜钱忘记拿了,对了,还有半壶酒,那可是泉州有名的十里香美酒,一口入魂,咿呀!
老胡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像使小性子一样,转身带队向另一座山头进发,那里有自己的四号小据点。
都说做人做事要狡兔三窟,特别是自己的职业,就是土匪,如此高风险高回报的职业,更应该保护好自己,你们都是三窟,本当家的有六窟,羡慕吧!抓狂吧?哦哈哈!想抓我?你们TM的想多了?
老胡心情愉悦,蹦蹦跳跳,脚步轻盈的来到四号小据点,一片寂静,每个据点都是胡三刀亲自设计的,豪华谈不上,舒适是基操,另外后路就是卧室里床边的窗户,留后门太明显,而且窗户都是在固定的位置,方便自己逃跑。
走进房间,瘫坐在椅子上,吩咐兄弟们烧水做饭,今晚好好休息,明天去另一条山路上,上班劫道,私人恩怨是私人恩怨,正经的职业可不能落下,主要是再不搞点外快,就要揭不开锅了。
望着门外的竹林,胡三刀惬意的哼着小曲。
“嗖……”
一支箭从胡三刀头顶呼啸而过,插在后面的木墙上,老胡一屁股坐的地上,楞了一下,这时听到门外兄弟们的惨叫声,还有“杀啊……!”的呼喊声。
胡三刀麻利的起身向卧室跑,来到熟悉的位置,这里挂了一块布,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咚”一头撞在木墙上,眼冒金星,头晕眼花。
“我尼玛,谁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