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箔翻领会孔竹悠的眼色,急忙推过蛋糕,极力招呼着每一位同学,又拽过很失落的孔敬希催促着吹蜡烛,并一起高呼唱生日歌,渐渐倒也把气氛弄得活跃起来,都是青春年少,一旦嗨起来,阴霾瞬间散尽。
杍杭是接到麦助的电话急速赶过来,还是稍迟些,与抱着莫忆昨的东方少在孔府门处碰肩,他站定看了看,没有转身随去,而是走了进来。
他径直走到宇蝶然面前,很无奈的看了看,心里叹道;‘‘都是朋友,非要弄得崩裂吗,莫忆昨没事还好,否则,东方那关这次是难以轻易而过了’’,即使他嘴上未说,对面而站的人心里肚明。
那又怎样,为了自己的爱,谁能分清谁对谁错,是她莫忆昨做错了事情,凭什么自己要为她承担谴责,看你们怎么收场,宇蝶然泛起冷笑,心忖着;‘‘那株天竺血兰花看它怎么物归原主’’。
杍杭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转回身,附在孔竹悠耳边送上一个可以化解东方少之怒的绝密良方,又为了消除异端以礼问候了处在诧异的孔府夫妇,笑称是照顾东方奶奶的女孩,要带回东方庄园,便速速离开了。
静静站在一旁的孔竹悠心里一片沉,父母处还好解释,莫忆昨怎么样了,东方少一直都拒接手机,自己想解释,想表达内心的实感,可是连机会都没有,这确实伤人非浅,一个花季女孩怎会受此屈辱,都怪自己疏忽,自责纷乱。
是梦吧...,这样也好,有这个温暖熟悉的怀就够了...
不要醒,千万不要醒过来,哪怕是就站在鳄鱼潭边,看着那张开大嘴露出沾满肉丝的锐利牙齿,也胜过被冤屈嘲弄凌迟的目光...
给自己放个休眠的假吧,可现实还是把她从庇护的梦里狠狠拽回来,莫忆昨慢慢睁开眼睛...
这是哪里啊?好熟悉,嗯,应该还是在梦中,略有侥幸时,她看到了郁桦秋焦急等待的目光,弱疑叫着;‘‘郁姨’’,不由猛然清醒,这个怀...?
‘‘墨痕’’,莫忆昨仰起头微怔,随即委屈无助并发,泪腺被扯断,哭声里夹杂着害怕,蹂躏着东方少的心。
莫忆昨就是无法控制自己,她只知道在这个怀可以做透明的自己,没有恐惧没有害怕,只有交付和依赖,尽情的释放着堆积几世的委屈。
肠子都悔青的懊恼,为什么要答应那违心的之约,乖乖待在东方少身边就好啊,他就是自己斩妖除魔的灵剑,自己的护身符,有他什么霉运厄运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莫忆昨此刻深懂,东方少把自己保护的有多好多缜密。
就算没有亲口说对不起,从那哭声里也能听到有多悔。
就在这一刻,莫忆昨心里还是微颤的揪紧着,虽然不知怎么解释,她却非常在乎东方少的态度。
‘‘墨痕,我又犯错啦,你会生气吗,还有,你知道吗,我好想知道你会不会也是怀疑我的,可我真的没有拿,天知道怎么回事,我好难过,墨痕’’。
莫忆昨心里自忖着,眼泪不停流下来...
自私也好,贪婪也好,她只想把泪都粘在让自己‘沦陷’到无法自拔的怀里,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独护,即使他也会怀疑,自己佯装一次糊涂也不为过吧,至少,他还没有开口。
‘‘好啦,都过去啦’’,东方少侧坐在床上紧紧拥着哭得令自己心碎的娇躯,如果自己在迟些出现,这个小傻瓜会怎样,想想都后怕。
‘‘你,你’’,莫忆昨问得极为小心,声音也微弱细小,那句‘你真的相信我吗’,还是没有勇气出口。
‘‘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不要怕,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害怕的无奈’’,东方少心里一阵酸楚,他知道莫忆昨要说什么,自己可以怀疑全世界,但绝不会怀疑她,虽未说出口,‘有我在’足以证明了他的心。
莫忆昨哽噎了...,深深把头埋在东方少的怀里,只要有这个怀,自己什么都不会在怕。
她却很纳闷,东方少是怎么及时赶到的,又是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刚好有那通电话,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