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几乎都是这样子过来的。
他们之间,有的只是向忱单方面的话语,唐凝始终没有回应他。
她会在公司里,跟所有人都和颜悦色,唯独见了他,仿佛看见了一个陌生人,视线一秒都没在他的身上停留过。
公司里有不少人,都在传他们分手了,可每天上下班都是雷打不动的一起,看着又不太像,就连黄安,都察觉到问题,不过她不敢问啊,毕竟这是人家之间的事情,她和唐凝再好,也不能去乱掺合。
今晚,照旧,向忱送她回到了家,一起吃完了饭,再也忍受不了这满屋子死寂的气息,跟唐凝交代了一声,在门口的时候,他张了张嘴,原本想跟她说一声他去哪里,可又想,她哪里会在乎呢,她甚至巴不得他赶紧出去,才能不跟他待在一片空间里。
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最后他真是开口道:“我出去一下,晚点回来,有事打我电话。”
沙发上,她仍旧沉静。
*
当杯里的酒一杯接过一杯时,苏里赶了过来,看着他眼前的空酒瓶,惊了一下,连忙拦下他的手。
“向忱你疯了,喝那么多酒,会出事的。”
向忱此时已经完全醉了,他醉眼迷茫,勉强看清来人,才扯了扯唇,说了一声:“苏里啊……我请你喝酒。”
“……”请个锤子。
苏里黑着脸,认命地将他抬起扶走,一路驾车来到向忱家。
这阵子,他见过向忱两次,知道他出事情了,也知道一点内幕。
他承认,从向忱嘴里听到唐凝竟然跟他同一个梦境时,他觉得是在扯淡,后来他们这样,一开始他还觉得唐凝这人未免太小题大怪了,就因为梦里的向忱做了错的事,结果蛮不讲理责怪现在的向忱?
这简直是没天理啊。
后来他才明白过来,连向忱自己,都痛苦了那么多年,证明肯定事出有因,他身外局外人,没有任何权利去说他们其中的一个人。
只是偶尔还是会感叹,这世间果然高深莫测,连那么出奇的事情也有。
但是他真的看不下去向忱的样子了。
他现在这副样子,倒是没有一开始三年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活生生一个被情所困还困的极深的样子。
等唐凝开了门,看着苏里满脸疲惫地扶着向忱,她顿了顿,开口:“喝酒了吗?”
“他完全喝死了。”苏里喘着气,“先把他扶进房间再说。”他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唐凝关上门,紧跟其后,在看到苏里艰难的扶着向忱时,终究还是忍不住,走了上去,抓住向忱另一只手,让他好受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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