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祈眸光深深,望她许久,到最后弯唇一笑,目光温柔。
足够了,一切都足够了。
在某一年的某一天里,他亲口听到了她说爱他。
他重新抱住她,鼻端是她的发香味,在她耳畔道:“我不会死,匀匀也会平安欢愉。”
云岱头埋在他怀里,心头安稳,她小手下意识搭上他的右手臂,意外听到男人闷哼了一声。
她一愣,抬眸看他,随即目光转移他的手臂上,黑袍下,什么都看不出来。
“你受伤了?”
“没事,就是手有点酸。”孟祈笑了笑,还伸出右手想摸她的头发,却被她抓了住。
云岱目光肯定:“你受伤了。”
“……唉,小伤,回来路上遇到一伙劫匪,不小心被划到了,已经包扎了,估计两三天就好了。”孟祈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就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没辙了,只能往轻的方面去说。
她抿紧唇,拉着他让他坐在椅子上,不顾他阻拦,坚持挽起了他的衣袖,看到了右手手臂上包着的白色布条,不知是他不注意还是伤口太深,此刻已经渗出了血。
“我真的没事的,男人嘛,谁身上没点……”他话音越来越弱,最后在看到她渐红的眼眶时,彻底不敢再讲下去,就怕她掉下泪来。
“匀匀,好夫人,我真的没事,皮糙肉厚不会痛到哪里去的,你不要哭好不好?”他满是无奈和心疼,他的匀匀其实相当坚强,落泪的次数少到他一只手就能数完了,遇到一些难事和伤心事,也会用最快的速度恢复过来,有时候,顽强的让他更加心疼。
现在,因为他受伤,就要落泪,让他怎么舍得。
骗子。
刚刚她问他回来路上安不安全,他还眼也不眨的说安全,大骗子。
云岱不想跟他计较他骗她这件事,擦了擦眼睛,她闷闷地说:“我去喊大夫来给你重新换药。”
“不用了,半个时辰前刚换过呢,晚点再换。”
“可绷带上面有血迹……”
“不碍事,袖子里面也看不到,晚点我找冯大夫换一下就好。”他边说边放下袖子,不让她看了更加心疼。
“可……”
“好了好了,不要可是了,匀匀要是肯过来亲我一下,抵过千万良药。”他微微一笑,又不正经了起来。
云岱此刻可没多大的心思陪他说笑,忍不住又强调一遍:“往后有什么事情,我都要和你一起。”
“好好好,都一起都一起。”他说的无奈,心头却止不住的心满意足。
为她那么在乎他,感到欢喜。
*
这一日,云岱单独从孟续阁回了来,下午时分他说要去见一个人,晚点再回来,让她回东院的路上小心。
想到男人的体贴和关心,她心头暖热,嘴角忍不住噙着了一丝清浅的笑意。
天要冷了,海棠树又要变成光秃秃的样子,秋千旁的花也要凋零了,可她并不伤感,因为她知道,那个男人会给她其他的惊喜和温柔。
她这阵子,也趁着空暇的时间,在准备给他做一件衣裳。
那男人总穿黑色,她想让他试试穿别颜色的衣裳。
这阵子他好像也特别忙,经常很晚回来,倒是给了她不少时间,让她能悄悄进行,等成品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这么想着,她心头不由更加期待,期待他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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