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阳深表理解的点点头,他得罪了这些女子无妨,不会有事。
反倒是这衙门中人会招来诸多的针对,他不能只为自己想。
虞阳轻咳一声,摆个笑脸迎道:“诸位在我这公堂上可还玩的尽兴?”
“勉勉强强吧,三个多时辰,再好玩也该玩腻了,不过你手下那些人还算会来事,买了不少糕点来,不然这地方我们可待不住。”蔡竹月暼了一眼虞阳,招招手,示意女子们安静些。
虞阳顿时汗颜,知晓这句话是在折煞他。
三个多时辰,确实太久了些。
“也是阮修竹病情太过严重,不好诊治,这才耽误了这么久,不过诸位放心,大夫说了休息几日就会好些,所以还望诸位好好回想下究竟是何人邀请你们去的戏院,不要说谎,本官在久安县断案无数,一看便可看出何人心虚。”
蔡竹月微微拧眉,知道这是在敲打她们。
虞阳此人确实断案如神,又是县令,在久安县评价极好,找出有意谋害阮修竹之人不是难事,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那人会对自己起歹念。
虽说众多女子愿意陪一位男子排戏,这事说出去不太好,但简单说一说亦是无妨。
“告诉你实情倒是可以,但你不能传出去。”蔡竹月要求道。
“可以。”虞阳点点头,往后看了眼,捕快们很识相的离去。
“还有一位呢?”
“这是郡里来的中正,现在阮修竹的出事与贤才选拔一事有关联,需要了解实情。”
“好吧。”蔡竹月一脸无奈,开始述说起来。
一月前。
蔡竹月相约了众女子前去戏院看戏,途中正好碰见了阮修竹。阮修竹是久安县闻名的教书先生,她既然碰见了与之交谈了几句,方才得知戏台上唱戏的男子竟然是阮修竹的同窗好友。
也就是李温文。
蔡竹月轻轻一笑,笑声好似风铃般,“既然是同窗好友,还是阮公子有志气些,做了个教书先生,不像李温文,只是一个戏子。”
阮修竹眉头微拧,本欲反驳时,但见到蔡竹月那笑颜如花的模样,选择了沉默,望向戏台上唱戏的李温文,神色黯然。
“其实他本才学不低于我,可偏偏爱唱戏,不然也是可以当个教书先生的,兴许不久后的贤才选拔他还可以争一争。”
听到这里,蔡竹月再次一笑,不过这次的笑捎带了些嘲讽,“就他,阮公子不要在为你的好友说话了,贤才选拔,整个久安县难道还有比阮公子更有资格的?”
“蔡小姐过奖,先看戏吧。”
“嗯。”蔡竹月望向戏台上的戏曲,问道:“今日唱的这出戏是什么?”
“男女情爱,说的是男子锦衣还乡之后,面对曾经的青梅竹马,风风光光将其娶进门的故事。”阮修竹答道。
“看来阮公子很了解这曲戏。”
阮修竹感慨一声,“是啊,我娘子爱看,只不过她今日有事耽误了,方才我一人前来看戏。”
戏罢。
阮修竹缓缓起身,拱手告辞道:“戏已唱完,我去后台看看李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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