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极为小声的念道:“从某种意义上说,在历史的某一个时间点,紫禁城内现在的文物,还真就是我的。”
“臭不要脸!”江秋月暗骂一声。
易白溪在众人的迎接下进了大厅内,身边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复大师紧紧的将他包围住,大家都很心有灵犀的再问一件事。
前阵子北平的一刊报纸上,出现了一顶凤冠的修复图,究竟是从何得来?
几千年的历史记载中,只有关于凤冠的记载,从未见到实物。凤冠的突然登报,已经震惊文物界了。
故宫博物院莫非出现了新的修复大师,又钻研出了新的修复手法?
如此一来,那故宫博物院与他们之间的差距,可就是越拉越大了。
关于此类问题,易白溪只能是拱手示好,关于凤冠的事情没有透露一句。实在要他讲,他也说不出个什么。
凤冠又不是他故宫修复的,他能说什么?
他在接收到南京的邀请函后,立刻找南京博物院的院长多要了一份,一同寄去了永川。
在他看来,今日许玉一定会来,那名修复技艺高超的女子也会来。
终于,在他艰难移动十步之后,他在人群的缝隙中,见到熟悉的身影。
许玉!
“各位借过一下,诸位的疑问易某稍后答复。”易白溪伸手拨开了阻挡在身前的人群,朝着许玉走去。
这可把众多大师级别的人物看得目瞪口呆,易院长朝着一位年轻人走去,莫非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侄子还是女婿?
易院长育有一女不假,可人家姑娘压根对文物不敢兴趣,更不会来南京。
那他是谁?
易白溪朝着许玉招手喊道:“许先生,南京博物院可有令你心动的宝贝,能入你眼的,我可要好好瞧瞧。”
许先生!
被文物界泰斗易白溪称为先生,一时间听到这声叫喊的大师都恍惚了一阵。莫非比在文物鉴别上的造诣,那位年起人比易院长还要渊博?
众人实在难以接受,虽说鉴宝技巧不以年龄论高低,但这行确实又是凭经验履历说话。
没有足够的时间去了解,不论是鉴宝还是修复,都很难令人信服。
江秋月亦是呆住,她猜测许玉应该和易白溪关系不错,不然前几月不至于登门拜访。
可现在总目睽睽之下,她敬重的易院长竟然是对许玉用上了先生一称,这无疑是在诸多大师前提高了许玉的身份。
这位年轻人,即便是他也要尊称一句先生的。
许玉微微一笑,“这里的瓷玉器都不错,值得鉴赏一番。”
“哦。”听闻许玉这么一说,易白溪也开心欣赏起来,透过玻璃看去,频频点头。
“是不错,不过比起我故宫博物院还差了些。”
两人对视一眼,顿时大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