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来!”加藤稚生向手下的人招呼道。
很快一柄质地古朴的纯银利刃被抬了上来,随从踉跄的步伐显示这柄长刀的重量不轻。段一鸣不慌不忙,只见他双手手背相击,白光闪过,两把亮晃晃的利剑从衣袖中刺出。
“这是忍者使用的武器?”我侧头向一旁的黑衣人询问。
“日本的忍者用刀,还善于使用暗器,可像使用这种武器的我还从未见过。”
“有点意思。”纯银的刀遇上固定在手背上的剑,我有些诧异,剑不在手,要靠手肘挥舞剑招,虽然难度不大,可却大大的降低了剑招的质量,力有余而不够灵动。我在想他释放出的双手会不会给人带来惊喜。
风驰电掣间,汹涌的杀意袭来,这种对决让人惊叹,锋利的剑气劈砖削铁。金属在高强度的碰撞下火星四溅,眼花缭乱的对决招招致命。我怀疑叶恒在内蒙时故意隐藏实力,从加藤稚生和段一鸣的对决来看,叶恒能做学生会的会长实力绝不止是我看到的那样。
光谷滕一眉心紧锁,他的实力不敢说在我之上,但绝非泛泛之辈,之前我与他对决我们双方都保留了太多的东西,同样拥有奇异的能力,但古森学院却没有向光谷滕一招募,这有些不合逻辑。
我还在思考,突然一道凛冽的剑气扑面而来。
“你们叽叽喳喳说了半天,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到现在还也没有解决。”
我掌心御气,淡蓝色的屏障凝结,微小的光波在我眼前炸开。
光谷滕一面如死水,他手心的短剑时有时无,脖颈出青筋四起,我看到似乎有红色的东西正在往他的头顶冲去。
“不好!”我身边的四名黑衣人面面相觑,“主人的血脉不稳定了。”
“难道?”我诧异的看向光谷滕一,他黑色的瞳孔逐渐变得腥红,暗金色的毛发从他的鬓角向后生长。
“你们主人怎么了?”我向黑衣人问。
“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主人。”
我侧头看了看加藤稚生和段一鸣,他们打得火热,段一鸣还正常,而加藤稚生却有些安耐不住体内的血脉,我也隐约有这样的感觉。此前在海上的时候,安德烈兽血暴走惹得我与零都觉醒了体内的妖族血脉。
“有兽人!”光谷滕一神情痛苦的说。
“不对?”我用手捂住胸口,以前血脉觉醒之时会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让人无法控制,而今天,体内的力量一边暴乱又一边恐惧,像是被一种怪异的能量所吸引但又被强大的威压所震慑。
加藤稚生和段一鸣也发现了异常,暗金色的瞳孔闪过,加藤稚生体内的神秘血脉率先暴走。纯银的 武 士 刀上下挥舞,我回头张望,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我们吸引,纪寒带着朝海幸子从刺身店的后门离开。
我的背部隐隐作痛,黑色的银翅羽翼仿佛要破体而出。
“这里人太多了!”我看向光谷滕一说。
“朝海大楼。”加藤稚生神情痛苦,他的手上和面部开始布满一些细小的鳞片,与零的怪臂相似又大不相同。
段一鸣还正常,只是他手上背的利刃有些古怪,那东西好像不是后天接上去的,随着我们体内妖族血脉的觉醒,一股怪异的力量正在缓慢靠近。
“离开这里。”光谷滕一面目狰狞,妖族血脉觉醒后一旦失去意识,那是及其危险的事情,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损失,我们决定先离开这里。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光谷滕一血脉觉醒,让他们想个办法来救他。”
我的黑色羽翼闪过,意识尚未完全磨灭的光谷滕一被我瞬间带离人群。加藤稚生与段一鸣紧随其后,朝海大楼内怪异的能量持续爆发。
“你觉得会是什么东西?”加藤稚生向段一鸣问道。
“说不清楚,很强大,像是兽人,又像是觉醒失败的混妖。”
“通知你们学院吧。”光谷滕一飘逸的金发下面色憔悴。
朝海大楼离我们刚才交手的广场并不远,自从朝海川野离奇死亡后,这栋大楼就被迫停工,我把光谷滕一放在大楼前,加藤稚生与段一鸣气喘吁吁的紧跟在我们身后。
“你这翅膀还真是一个好东西。”段一鸣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你还撑得住吗?”我看了一眼光谷滕一。
“还可以,这东西已经很多年没来烦我了。”
“你的血脉很不稳定。”段一鸣皱着眉。
“不是说你有皇室血统,为什么你也是混妖?”我诧异看着光谷滕一问。
“我们光谷一族一直被天皇一脉不耻,他们血统纯正,而我们只是远亲,加上我们离奇的血脉传承,和你们不同,我们不是混妖,但也会和你们一样血脉觉醒。”
“是神族!”段一鸣死死的盯着光谷滕一,“这东西竟然能同时唤醒神族与妖族的血脉!”
加藤稚生的呼吸声变得急促,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半个身子已经被鳞片所覆盖,左手上的骨架开始变得庞大起来,五个手指逐渐合并变成三爪,下身的双脚化为粗壮的兽肢,身后竟然还拖着一条粗大的尾巴。
这是我见过妖化最完整的混妖,除了半张脸和右手,几乎已经认不出他就是加藤稚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