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逸尘饶有兴趣的看着夏颜,同样用口型回了她两个字:“做梦!”
许逸尘的口型夏颜看得非常清楚,她就知道这人绝对不会站出来承认,她提醒他这一句也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这人还能有一点良知,不要一切都只为了利益着想。
可惜……她的希望破灭了,这许逸尘根本就是个没人性的人。
既然这样,那她便再没有什么可跟他说的了,等她找到了证据,看他还怎么抵赖。
夏颜不由得开始期待等真相大白时许逸尘会有什么反应,说不定他会再也笑不出来了吧。
一想到那张永远带笑的脸上会变得没有笑容,夏颜心情瞬间好上一些,朝许逸尘说了三个字:“走着瞧。”
全部在场的人中,会怀疑许逸尘的怕是只有夏颜一个了。
因为不管从地位、财力还是样貌来说,许逸尘都不是他们怀疑的对象。
如意商会发展到如今这种地步,什么样的比赛没经历过,什么样的荣誉没得到过,又怎么会在这种比赛上使坏。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们输了这次比赛,对于如意商会来说也没有多大损失。毕竟沁县的酒原本就在商会的经营范围内,赢了这次比赛也不过是锦上添花,并不会得到什么天大的好处。
何况与赢了比赛相比,如意商会更看重的恐怕是他们名誉,像这种数一数二的商会,输了比赛是小,没了信誉才是最可怕的。所以,他们才不会冒着天大的风险去做这种卑鄙之事。
在县太爷等着凶手自首之时,夏怀便把注意力放在了高禹胜的身上。
在他看来,这是唯一一个有动机的人。
被赶出家门的大哥,竟然变得比在家中时要有出息,不仅开了一间酒坊,甚至还一路打进决赛,成了高家的对手,身为高家的继承人,高禹胜怎能没有恐慌。
再加上比赛前三人签的那份赌约,更是让高禹胜的嫌疑被无限加大。
如意商会肯定是不屑于做这种事的,高禹行又不可能对自己下手,剩下的就只有高禹胜了。
减少一个竞争对手,高家便多一份赢的机会,这样的买卖可是很划得来的。
至于他为什么要挑巷子深下手,原因也很好解释。
无非是如意酒庄后台太硬,高家惹不起,所以就挑巷子深这种软柿子来捏。
更何况,高禹行不管怎么说都是高家的儿子,就算日后有人追究起此事,那他们也能把这当成家事蒙混过去,甚至连县太爷都奈何不得他们。
不管怎么想,这高家都是最有嫌疑的。
有这种想法的可不止夏怀一人,刚刚知道三家签了赌约一事的人中,绝大多数都怀疑起高禹胜来。
虽然县太爷并未说到底是哪家的酒被换成了泥巴水,可在场只要脑子稍微灵光一点儿的都能猜出来。
毕竟当时出事儿时,只有高禹行一个人急匆匆的跑来跑去,其他两家虽然也满面愁容,却一点儿都没有焦急的样子,所以被换掉的必然是巷子深的酒。
酒是高禹行的,那凶手是谁自然一目了然。
当时那几个围着高禹胜讨好的人们,甚至已经完全笃定凶手就是高禹胜了。
高忠可是已经认定了高禹胜是继承人,更是当众宣布了出来。若今日被高禹行拿了魁首,那不就说明高忠有眼无珠,把最有本事的儿子赶出了家,反而挑了个没用的来当继承人。
对于高禹胜来说,他大哥若是赢的,那他这继承人的位置恐怕也难以保住。
所以不管是高忠还是高禹胜,都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
既然不能保证高家一定会赢,那在比赛开始前就除掉巷子深,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
坐在凉棚里的高禹胜此刻已浑身直冒冷汗,他可不傻,在县太爷提到有人换酒之时便有几道目光同时向他投来。
那些满是怀疑的目光,让高禹胜暗道不好。
定是有人觉得他就是凶手,而且这么觉得的人还不在少数。
高禹胜真相朝天大喊一声:冤枉啊!
他是做了对不起他大哥的事情不假,可那也只不过是给县太爷写了一封匿名的举报信,其他的他可什么都没干过。
就连那封举报信也如石沉大海,根本就没有激起一滴水花。
他若真想害他大哥,又怎么会在寄出那封信后什么都没做呢?
要知道,他甚至连县太爷到底看没看到那封信都没去打听。
总之,他寄出的那封匿名信对他大哥而言,根本就是毫无作用。
再说了,他又不傻,就算想使坏也不会用这种明显的方法。
出了这种事情,任谁都会怀疑到高家和如意商会的头上,与如意商会相比,高家的被怀疑可能性还大那么一些。
若是高家出手,岂不是明白着告诉别人他们就是凶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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