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们这次入复赛,靠的就是这些?”夏怀皱眉,“单靠威胁别人,可真不是什么长远之计。”
夏怀虽一直不承认田温然是他的徒弟,可在心里早就把他当做了徒弟看待。
他早就对田温然说过,万万不要仗着一身本领欺负别人,如果是帮着高禹行对付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也就罢了,但若是连那些良善之人一起威胁……
就在夏怀思索着要怎么教导田温然时,却听高禹行笑声响起:“夏怀,你教出来徒弟是什么心性,你自己不了解吗?那完全就跟你一个模样,让他去帮着别人还好,你若让他去主动欺负人,哪怕是打死他他都不会愿意。我能赢了比赛,完全是靠实力,跟然然可没有多大关系。他只是帮我吓一吓那些心怀歹意的人而已。”
高禹行顿了片刻,继续说道:“即便是那些心怀歹意之人,最后还是臣服在我美酒之下,不仅为我投了牌子,甚至还帮我拉了不少客人。”
“所以……”高禹行有些害羞的挠了挠头,“所以我的牌子极大部分是在第三天得到的,能赢得了这次初赛,还真是侥幸,若是他们再晚来一些,这斗酒大会可真没‘巷子深’什么事儿了。”
“难怪。”付多持捋了一把胡子,恍然大悟道。
“付大叔,难怪什么?”付多持的样子,还真引起了夏颜的好奇。
“难怪当日我听有人抱怨说明明是第三日了牌子还差点不够,害得他们又去补了一些。”付多持笑了笑,“我当时只当他们是在开玩笑,虽说他们一直在抱怨人多,可我还真没见到多出来的人在哪儿,没想到竟然都往场地深处去了。”
原本这种比赛,都是头两日来凑热闹的人多。
到了第三日,大部分人已经把感兴趣的酒都喝过了,又或者已经去过两次,早已对比赛失去了新鲜感,便不会再去第三次了。
所以,剩下的那些,除了之前没赶上的,就是真正的酒痴。
连喝两天还不够,定要在有限的时间内努力把所有的酒都喝上一遍。
但是这种人还是少数,所以往常这第三日的人数根本不能跟前两日相提并论。
基于这种惯例,第三日的牌子自然要比前两日准备的少些。
可没想到,出了高禹行这么一个意外。
“大姐头,你可不知道,第三日来咱们摊位尝酒的那是络绎不绝。”高禹行想起当时的场面,脸色发白,“整个摊位只有我一人,倒酒倒的天昏地暗,差点就死在了那摊位上。可怜那斗酒大会的破规矩,田温然只能在一旁看着着急却不能上前搭把手。大姐头,我可是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辛苦你了。”夏颜一脸担忧,“这几日你定要好好休息。”
“为了实在咱们的愿望,就是累死我又何妨?”高禹行咧嘴一笑。
他说的风轻云淡,可夏颜却能体会到他当时的辛酸。
没有及时赶过去帮忙,夏颜的心里已然愧疚,她暗恨自己当时为什么选择逃避,为什么不再多等一日,又为何不去那斗酒大会上看看。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一是懦弱,高禹行也不至于为难至此。
他嘴上虽没明说,但夏颜却从他那苍白的脸上看出了他这几日的辛苦。
“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挺眷顾我的。”或许是猜出了夏颜的心思,高禹行立刻岔开话题,“到了这第三日,那些客人该喝的酒已经在前两日都喝过了,绝大部分人都是冲着咱们的酒来的,所以在喝过之后,他们便把手中的三个牌子都投给了我们。所以即便前两日的成绩不好,咱们还是靠这第三日赶了上去。难怪人说斗酒大会实力是一部分,若想突出重围,还是要靠逆天的运气。如果我没有遇见那几个旧识,如果他们回去没有多嘴乱说,又怎么会有今天的结果?”
“运气固然重要,但你凭的还是自己的实力。”付多持笑了笑,“若没有实力,你那些旧识不落井下石也就罢了,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投出牌子?能让他们心服口服,全是高少爷你的本事。”
“那是自然。”面对付多持的夸赞,高禹行毫不客气的笑出声来,“付大叔,真不少我吹,好歹我也是酒王的儿子,若没有几分本事又怎么敢去斗酒大会上露脸?”
“行了,别自夸了。”夏颜扶额,“能过初赛只不过是第一步,咱们接下来还有复赛要做准备。还不知道复赛结果如何你就如此骄傲,到时候若出了什么岔子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