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蛊。”看到徒弟一脸吃惊的模样,似乎对这东西并不感到陌生,许昌平不禁疑『惑』,“颜儿,你知道蛊是什么?为师可没教过你这些。”
“书……书上看的。”还没从吃惊状态回过神来的夏颜,下意识回答道。
“哦?哪本书?”许昌平挑眉,似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可否让为师看看。”
“就是好多武侠里写的,像金……”正说着,夏颜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赶忙住嘴。
“武侠?金什么?”
虽然不知道许昌平为何死死的抓着这个问题不放,可面对他的追问,夏颜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只见她眼珠子滴溜一转,笑道:“像是今天早上师父你看的那本书,说不定里面就有写到关于蛊的部分。”
“胡说。”许昌平一脸严肃,“那本书上根本没写,只写了两个年轻人相爱……”
没等许昌平把话说完,夏颜坏笑道:“这么说师父你今天真的看那些书了?”“今天看的没有,说不定那本《霸道王爷爱上我》的上面有写呢?也有可能是《医妃倾城》上写的呢?还有可能是……哎呀,书太多了,我也记不清是哪本书上看到的了。总之就是女子给男子下蛊,惩罚负心汉什么的。”
“咳咳。”许昌平老脸一红,清了清嗓子,正『色』道,“胡闹,为师乃当世大……大奇才,怎能看这种书?”
“师父,那有这么夸自己的?就算再有才也不能说自己是大奇才吧。”讶异于许昌平的自夸,夏颜伸出手指在脸上点了点,“真不害臊。”
被徒弟这么一说,许昌平的老脸更红了。
他当然不会这么夸自己,他本想说的词是“当世大儒”,可话到嘴边才想起来徒弟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他道不怕被夏颜知道自己是谁,甚至希望她早日知道真相,明白自己到底拜了一个怎样的师父。
可若是这么轻易的『露』了底,那凭着这丫头的聪明劲儿,不难猜出穆凡是谁。
如果这样,可就麻烦了。
既然穆凡决心隐瞒身份,他们这些做属下的只能配合。
至于夏颜说的那些书,咳咳,他是看了那么一点儿,不多,也就是每日晨读一番,这几年下来倒也养成习惯,有些离不开了。
他看的那些书都是夏颜送来的,可以确定的是他看过的几本……几十本书里并没有一本有过关于蛊的内容。
这样的书别说在沁县了,就是整个华国也找不出几本来,她一个小姑娘怎能接触到这些?
“颜……”许昌平刚要继续发问,却又被夏颜打断。
“师父,我知道你要说那些书里没有,可保不齐我是从其他书里看来的,毕竟这世间的话本多着呢,看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跟许昌平兜了这么一个大圈子,夏颜有些着急,“您为何非要抓住这个问题不放?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要弄清我娘和哥哥到底怎么了吗?”
“哎,颜儿,不是为师难为你,实在是‘蛊’在华国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禁忌。”许昌平叹息,“‘蛊术’在华国是禁术,写有‘蛊’的书在华国也是禁书,甚至连蛊这个字一般人都是不能提起的,更别说话本上有关于‘蛊’的内容,这根本就不可能,因为没人敢写。”
“既然存在,为何不让人提起?”
“制蛊、下蛊是苗疆人的专长,几十年前有一部分苗疆人曾生活在华国,蛊术也是那个时候传入华国的。这蛊术虽然有些阴毒,可因为效果极好,曾受到不少人的推崇。当蛊术的效果传入先帝耳中,他对这阴毒的蛊术及其厌恶,下令赶走所有在华国的苗疆人,并禁止一切蛊术。为了尽快的完成“禁蛊令”,当年执行皇命之人手段过于粗暴,甚至还重兵到苗疆,将打听到的制蛊之人全部赶尽杀绝,以至于这制蛊的方法几乎失传,只有一小部分人躲了起来,可外人再也找不到了。在华国也没有人敢再提起一个蛊字,而这一切都是先帝默认的。久而久之,人们便渐渐遗忘了苗疆人,更遗忘了蛊,直到现在,整个华国怕是再没几个人知道蛊了。”
“所以颜儿你记着。”许昌平停息片刻,“以后在任何人面前不要提起‘蛊'字,更不能对人说你知道什么是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虽说几十年过去,没多少人还记得这个“禁蛊令”,可若被有心之人听到从中使坏,怕是会引火烧身。”
“知道了师父。”面对许昌平的关心,夏颜只觉得心中暖盈盈的,赶忙乖巧答应。
“既然华国已无苗疆人,蛊术在华国又是禁术,我娘和哥哥到底是被谁下的蛊,中的又是什么蛊?”感动之余,夏颜忙问出心中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