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鸿蒙文明的语言，这便是羽衣老者的提问。
新的语言，新的信息如潮水一般涌入余天的头脑。
这些东西，其实原本就蕴含在老者演练《鸿蒙真经》的那段影像之中。
只不过，唯有鸿蒙人才能解读其中的所有信息。
就在刚才的生死激战中，余天下意识地一遍遍演练起真经的功法来。
于是，他在无意之中打通了与鸿蒙文明的最后一道隔阂。
原来如此。
余天当下领悟，这是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受。
也难怪羽衣老者选择的是动作，而非语言文字来讲述。
《鸿蒙真经》，其实并不只是一部功法。
它其实就是鸿蒙文明本身。
道家说，道生万物，道又在万物之中。
鸿蒙文明也便如此。
《鸿蒙真经》本身便涵盖了文明本身。
它是文明，但更是一种思维。
或者说，是某种参悟天地规则后的强大意识。
余天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清晰。
他轻轻一跃，纵身出现在清水十三郎面前。
他刺出了一剑，举重若轻。
这是平淡无奇的一剑，但其中似乎包含了无比玄妙的规则。
清水十三郎眼中出现了莫名的惊恐。
虽然不知道对手做了什么，但他下意识地觉得这一剑无比危险。
清水十三郎大喝一声，全身都被亮红色所笼罩。
灼热的空气让他的身影开始飘荡起来，如同在水底一般。
清水十三郎将赤炎丸横架在身前，随后对准余天的剑斜斜砍出一刀。
长刀如焰，带着刚猛的气势想要阻止剑的前进。
但这一剑再度穿透了赤炎丸的阻碍，果断而坚决地直奔目标。
这一剑，怕是从天上来的吧……
这是留在清水十三郎脑海中的最后一个念头。
细长的剑身接触到他的头盔，然后贯穿了他的整个头颅。
改造后的浪人武士无惧身体的伤害，因为他们的身体，大半是毫无感觉的金属机械。
但不管如何改造，浪人武士的脑袋终究无法被置换。
被损毁了大脑的人，又如何可能生还。
那个瘦小的身躯重重地摔倒在地，热浪将地面烧得一片焦黑。
眼见首领阵亡，其余浪人武士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发起了更加疯狂的进攻。
这是自杀式的攻击，让众人的压力骤然增大。
但是，余天却再度出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