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内,希德尔忍着剧烈的疼痛倒在地上,他双目暴睁,四肢不停的抽搐。
只有真正感受到这份痛苦,他才能明白为什么大部分猎魔人会丧失痛觉和面部表情。
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疼痛并没有消退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
最近这几天,希德尔一边打听消息,看书学习,一边尝试实践自己的魔药学技能。
他提前通过芙尼的渠道,让她想办法弄一些比较强大野兽的内脏。比如猎豹,老虎之类的大型森林野兽。
受限于人体基因的桎梏,即使经过长期且刻苦的后天锻炼,普通人也难以接近人体极限。只有那些在娘胎里就被赋予超凡天赋的人可以接近。
除此之外,那便只剩下磕药这条路了。
但磕药的过程,有些让他生不如死。
剧烈的疼痛耗尽了希德尔的精力和体力,以至于当身体内部的疼痛消退时,他还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动不动。
幸好希德尔身边还有个帮手。
珍妮在确认药效结束后,才将希德尔拖到床上。
这张床是希德尔故意布置在工作室里,为的就是能在虚脱后不睡地板。
女孩熟练的将希德尔提起准备好的药水灌进他嘴里。
好吧,一开始,女孩看到希德尔面目狰狞的吞食药剂,她其实还是蛮心痛的。
不过女孩很快发现她的担心其实有些多余,这家伙隔天早就会重新变得生龙活虎,一来二去,女孩就有些麻木了。
甚至这家伙每次起来都能干掉一头小牛大小的食物山,女孩就明白与其担心这个皮糙肉厚的家伙。
还不如担心一下,自己这几天越来越古怪的梦境了!
自从那天开始,也就是梦到魔灵的第一晚开始,女孩就发现她好像被解开了某种禁忌,她开始可以探索梦中的更多领域。
就比如她可以顺利离开图书馆,去探索其暗藏在黑暗中的其他房间。
对于少女来说这并不可怕,甚至还有些有趣。
本来她是很想更希德尔分享一下梦中的趣事,但看到希德尔这么忙碌,她还是很贴心的不去打扰他。
随着冬至日的临近,女孩又害怕离开黑山城堡后,她就会失去进入这个奇特梦境的机会。
所以她每天晚上都会在梦中向上攀爬一段螺旋楼梯,去探索更高层次的房间。
奶奶说过,好东西一般都藏在高处又或者最深处。
想到这里,女孩就不禁忆起奶奶挂在房顶的果酱.......我这么久没回去,应该不会坏掉吧!
“早上好,伊默队长。您真是尽责,每天早上能都见到你。”希德尔笑着打招呼道。
“嗯哼!事实上,我根本就没有离开你太远,毕竟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伊默闷声闷气的回答道。
“那看起来你对工作还是抱有蛮高的热情的嘛!”希德尔道。
“不!不!我其实对工作没有太大的热情,比起工作我更喜欢和我的兄弟们喝酒,吹牛。”伊默小声说道。
“这样么?那还是真的出乎意料呢!”希德尔笑道,“我听芙尼小姐说过,她非常欣赏你,觉得你是一个非常有魅力的人,你恪尽职守的样子让她非常有安全感。如果这番话让她听到,她肯定会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