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突然传来的声音,惊动了帐内的所有人,不光是萧辰渊和萧十七,连红血和泷桑也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过来。萧十七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必在意,扬声道:“我已经睡下了,不知傅少将军有何事?”
没过多久,傅卿的声音再次传来:“朝颜公主,方才围猎场内有刺客来袭,不知可曾惊动公主?”
萧十七皱了皱眉:“什么刺客,我不曾听见外面有动静。”
“此事非同小可,不知公主可方便让······”
“我说了我睡了你没听见吗?”萧十七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傅卿的话,她已经如此明显的告诉傅卿不想让他进来了,傅卿却还在帐外纠缠不肯离去,这其中定有猫腻,可不管外面是什么状况,她都不能让他进来,必须在傅卿看出端倪之前将他打发了,毕竟现在帐内的情况实在是不能让他看见,“有什么事明日在说,今日谁都不准来打扰我。”
萧十七是公主,又是个女子,对南漠而言是贵客,她若是非要胡搅蛮缠不让他们进来,她们也不好硬闯。萧十七看准了这一点,从最开始就摆出了强硬的态度,摆明了就是不让他们进来。
“朝颜公主,此事非同小可,若不是『逼』不得已,我们也不想来打扰公主。”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傅卿还不肯离开,不只是萧十七,连萧辰渊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二人对视了一眼,萧十七清了清嗓子,声音没有方才那么生硬了:“何事如此非同小可,非要今晚说不可?我都说了我已经睡下了你们还在帐外纠缠不清?”
“朝颜公主,方才围猎场有刺客闯入······”
“我知道有刺客闯入,可刺客没有惊动我,我想睡觉不可以吗?难道我就非要起来陪你们一起折腾一整夜是么?有刺客闯进来了你们都不会把他拿下吗?你堂堂南漠少将军,难道连一个小小地刺客都抓不住吗?”
萧十七平日里一般都是好脾气不生气的,甚至连高声说话都很少见,即便是当初傅卿对她百般刁难的时候,萧十七也只是一扫而过,从来不曾恶语相向。可了解她的人也知道,萧十七一旦生气了,也绝非常人可应对的,最起码,傅卿不知该如何平息萧十七的怒火:“朝颜公主,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萧蜀的公主吗?觉得我萧蜀软弱可欺,堂堂公主连觉也不能睡,深更半夜的要被你们胡来唤去?”萧十七冷笑着将傅卿说的哑口无言,“傅卿,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在同你们南漠王议亲,将来嫁过来就是南漠的王后!你看不起我,也就是看不起南漠的王后,也就是看不起你们的南漠王,傅卿,你胆子再大,担得起这个罪名吗?”
这么大一顶帽子压下来,即便帐外的人是傅卿,此刻也是无话可说,不敢轻举妄动了。帐外寂静无声,帐内一样也是寂静无声。萧十七这一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气势十足,红血和泷桑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着萧十七,就连萧辰渊,也目不转睛地看着萧十七。此刻得萧十七,张扬放肆,有一种别样的美,让他觉得尤其吸引人。
帐外的傅卿支支吾吾犹豫了半天,最终小声的解释道:“公主,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并没有冒犯公主的意思······公主,实不相瞒,微臣是在寻王上。”
听傅卿说这话,萧十七猛地抬头看向床上昏睡不醒的楚茗连,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因为没有得到帐内人的回音,傅卿只得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今夜围猎场内有刺客出没,我们方才听到有人呼救,便派人四处搜查,查到园子内的时候,发现园内全是黑衣人的尸体。微臣想禀报王上之时,发现王上不见了,寻遍了整个围猎场也不见王上的踪影,微臣担心王上是被『奸』人掳走,这才来四处询问。这园子就在公主帐外不远处,微臣过来是因为猜想公主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声音,知道些什么。”
萧十七听着傅卿的话,眸『色』越来越深,她起身下榻,慢慢地走到了楚茗连的床边。泷桑侧目看她,只见她的神『色』晦暗不明:“你们王上······”
不知萧十七要说什么,莫非她是要将楚茗连受伤的事暴『露』出去?!泷桑心中一惊,一把抓住了萧十七的手,萧十七话说了一半,转眼看着泷桑,泷桑缓慢而坚定的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公主,不可。”
萧十七定定地看了泷桑两秒,然后才开口继续说道:“你们王上确实来过我这里,不过天还亮着的时候便已经走了,方才的我的丫头一直在给我念书,园子里发生的事情,我没有去在意,也什么都不知道。”
傅卿仍不死心:“公主,那声呼救,您可曾听见?此事非同小可,可否让微臣进来检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