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一眼傅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她就算与祝璇长得再像,她也是萧蜀人,你给我离她远一点!”
“王上!”
“行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要大晚上的闯进人家公主的寝殿,还将人家公主打成这副模样?”
一说到是怎么回事,傅卿就默不作声了。怎么问也不肯开口。
南漠王神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孤再说最后一遍,朝颜公主是萧蜀来的贵客,是孤的贵客,不是那些你召之即来呼之即去不开心了还能打一顿的人。这一次孤替你擦屁股,若是再有下一次,你好自为之!”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能让傅卿乖乖听话的,恐怕只有南漠王一个了,只有在南漠王面前,才能看见傅卿这副蔫了的模样。
南漠王都开口了,傅卿心里在不情愿,也不得不应了是。南漠王看他这副不情愿的样子,还想再说两句。
就在这时,内室有动静传来,紧接着,萧十七走了出来。
萧十七从寝殿出来的时候不光换好了衣服,还将额头上的伤口也一并处理了一下。看上去出了脸『色』有些苍白,似乎没什么别的伤。不过出于对安全的考虑,南漠王还是将太医叫了过来给萧十七看了看。当然,在傅卿的坚持下,给萧十七看完,他又进去给司璇看了。
“孤听闻,傅卿在萧蜀的时候,也曾误伤了公主,而且还是伤在脸上。”南漠王温和地看着萧十七,“傅卿代表着南漠,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惭愧。”
萧十七笑了笑:“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父皇也惩罚过傅少将军了。朝颜没有在意,王上也不必介怀。”
“公主大人有大量,可以不在意,可是女儿家的容貌何其重要,公主若是因为容貌有损以至终身不嫁,这会是孤心头的一根刺。”南漠王使了个眼『色』,就有人端了一瓶『药』膏给萧十七,“这是南漠特有的『药』膏,去疤功效极强,公主可以用来擦脸,定能将疤痕去掉。”
萧十七也不推辞,笑道:“如此,朝颜就先谢过王上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朝颜公主,今夜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问了萧辰渊,他也不清楚,问了傅卿,他又怎么也不肯说。南漠王要想想办法替傅卿开脱,必须要知道今晚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行,这不是没法子,他才来问萧十七。
萧十七似笑非笑地看着傅卿:“比起我的话,傅少将军的话不是更可信吗?王上为何不问问傅少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南漠王叹了口气:“孤问过了,可他不愿意说。”
不愿意说?萧十七有些意外。傅卿会不愿意说,只能是因为司璇,他不希望南漠王知道他是因为司璇才在她这里大闹一场的?
萧十七笑容又扩大了几分,既然他不愿意让南漠王知道,那她就偏要说给南漠王听:“说起来,我也想问问傅卿少将军,不知朝颜可有哪里的罪过少将军。”
“还记得当时在萧蜀,初次见面傅少将军就擅闯全是女眷的宴席,闯入之后还不肯离开,再后来,便是三番两次地羞辱朝颜。甚至因为几句口角之争将朝颜的脸给毁了。”萧十七这一番话说的南漠王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只当二人是萍水相逢,竟不知道傅卿一早就将人家公主得罪了个遍,傅卿在南漠王身边看的心惊,抬眼看向萧十七,却见萧十七幽幽地笑着,话还没停,“朝颜还记得,当时傅少将军为了对朝颜的脸负起责任,亲自向父皇提出了要娶朝颜的话,父皇也同意了,才让朝颜同四皇兄来南漠商议婚事,可没想到来到了南漠,傅少将军愈加变本加厉。”
萧十七说着还抬手抚了抚额头的伤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朝颜本以为傅少将军是真心的,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