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允了。你可想去?”
花奴其实很想去,这一辈子大概只有这么一次参加围猎的机会了,能去远远地看一眼也好,可是想到萧十七独自在王城内,她实在是无法将她抛下,虽然很不舍得,但花奴还是将心一横,说道:“奴婢并不想去,奴婢想留在宫中陪着公主。”
萧十七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便留在宫中吧。”
正说着,外头有人来通报:“朝颜公主,殿外来了一位来自萧蜀的小姐要见您。”
来自萧蜀的小姐,仅有一人,萧十七分明知道,可她还是装作不认识地问花奴:“宫中的宴席可结束了?”
“回公主的话,南漠的宴席是要求女子半途离席的,所以对于女子来说,宴席已经结束了”花奴答道。
女子提前离席,剩下的便全是男子,也就是说南漠的宴席就是当权者们的一次聚集议事是吗?萧十七问那通报的宫女:“来人可曾表明身份?”
“回公主的话,那小姐自称姓司,她说只需表明姓司您便会知道是谁了。”
萧十七心说她都不需要知道她姓司,来自萧蜀的小姐就那么一位,她还能不知道是谁吗?可萧十七偏偏就是不想知道是谁:“我不认识姓司的小姐,告诉她,我不见,让她回去吧。”
宫女去了半日,又回来了:“公主,司小姐说您若是不见她,便是不原谅她,她便跪在殿外不起来了。”
萧十七冷哼一声:“她爱跪就跪着吧。我不是傅卿也不是萧辰渊,不是她跪着我就会心疼的。”
随即又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回公主的话,现在莫约是戌时。”
“嗯,我累了,去准备些热水,我要沐浴。”
萧十七看起来实在是累了,花奴悄悄地问泷桑:“这位姐姐,公主沐浴可有什么喜恶?”
萧十七的喜恶是不能轻易透『露』的,这要是放在萧蜀,是不会有人这么问她的。可现在是在南漠,泷桑有些吃不准萧十七的意思,她偷偷看了萧十七一眼,萧十七正在闭目养神,没理会她,泷桑就含糊地说道:“公主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按着你们南漠的喜欢来准备即可。”
花奴得了准信带人下去准备热水去了,泷桑这才压低了声音问萧十七:“公主,若是真的叫她贵在殿外,回头被傅少将军知道了,吃亏的只怕是公主啊。”
萧十七眼皮都没抬:“难不成我还怕他不成?区区一个傅卿,我还不放在眼里。她敢当着南漠王的面下萧蜀的面子,就要做好用自己的面子去倒贴的准备。再说了,我也没让她跪着,是她自己非要这样的,要怨也怨不着我。她爱跪就跪着吧,不必理会。”
宴席结束的并不早,待傅卿得知司璇跪在萧十七的寝殿外的时候,司璇已经跪了快有一个时辰了,南漠的天气要比萧蜀凉一些,司璇是知道的,可是她刻意将遮寒的『毛』皮斗篷脱去了。在加上是实打实地跪了快一个时辰,此刻她是真的快冻僵了。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傅卿赶来的时候恰好接住了昏过去的司璇。司璇浑身都像冰块似的,好像没了气息一样,傅卿整个心都悬了起来:“阿璇!阿璇,你醒醒!”
司璇毫无回音,动也不动,傅卿看见一边跪在地上发抖的小丫头就一肚子火,吼道:“你们都是做什么用的!她都冷成了这样!你们连给她加一件披风都不会吗?”
那小丫头本就被吓得瑟瑟发抖,这会更是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小姐······公主······公主不肯······”
公主不肯?傅卿眼睛都在冒火,毫不客气地问道:“朝颜在哪里!”
“少将军······”他身边的侍卫想劝说两句,可傅卿现在一点都听不进去:“那个女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