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不是孩子了,也不是得不到的就要毁掉。你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如此孩子气可如何是好?”萧十七轻声说着,擦去了最后一滴眼泪,再看向萧辰渊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冷静,“今日夜深了,若是有话,改日再说吧,我累了,想睡了。”
萧十七平静的有些不寻常,可萧辰渊又说不上来那里不对:“我留在这里看着你睡。”
“你看着我会睡不着的。”萧十七说道。
萧辰渊仔仔细细地观察萧十七的表情,确实没有发现不对劲,这才点头道:“这是裘老前辈叫我带给你的。你今晚好好休息,早日将病养好,我先走了。”
说着,萧辰渊扶着萧十七躺下,替她掖好被角,附身在她头上轻轻印下一吻,温柔地看着她:“我走了。”
在萧辰渊看不见的背后,萧十七将自己的头蒙进被子里,肆意地哭着,似乎是要将这一生的眼泪都流尽一样。
对不起,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将你推开,我们此生只有不再相见才对彼此都好。
萧辰渊怎么也想不到,那夜一见,竟是变成了他们的最后一面。萧十七不再留在朝凤殿养病,他问了许多人,可无人能说出她去了何处。甚至可以说是断了音讯。
想到那晚她说的话,她的表情,萧辰渊音乐明白了萧十七的打算。
她想逃,那么他就亲手将她抓回来,让她无处可逃!
那日萧辰渊走后,萧十七就派人告诉湘皇后,表达了她想出宫养伤,不希望别人知道的意原。湘皇后虽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未阻止,而是派了人保护就随她去了。
萧十七是连夜出宫的,没有惊动仍何人,径直去了裘老的府邸。
萧辰渊留下的裘老的字条上写明了希望能同萧十七见一面,而萧十七也希望找个萧辰渊找不到的地方能避开萧辰渊,于是,她就来了裘老这里。她带的东西不多,甩开了湘皇后派的暗卫,独自一人来到了裘老的府中。
当守门的小厮看见萧十七的时候,险些没将萧十七赶走,待萧十七揭开面纱,他才惊讶地发现是谁来了:“朝颜公主!您怎么来了?”
“我来这里暂住几日,裘老前辈不会不欢迎我吧。”萧十七笑道。
裘老当然不会赶萧十七走,连忙让人进来了:“丫头,你怎么来了?”
“前辈不是传了信给我吗?”萧十七这一路上受了些风,这会子温度又有些上来了,“裘老前辈要见辰颜,辰颜怎么能不来呢?”
裘老伸手谈了谈她额头的温度,见她确实是病的很厉害:“怎么突然病的这么重?”
“做了个噩梦,夜间睡不好,就成这副模样了。”萧十七说的倒是很平淡。
萧十七这会没戴面纱,那两道结痂的划痕格外刺眼,裘老相当做没看见都不行。注意到裘老的视线,萧十七什么也没说,反而大方的将脸转了过去,把划痕彻底暴『露』在裘老面前:“已经结痂了,辰颜并没有放在心上,裘老前辈也不必太在意。”
裘老很是心疼:“傻丫头,女儿家最重要的就是容貌了,寻常人家稍微磕着一点都要心疼许久,怎么偏生你这个丫头,如此不放在心上。”
“这几日你可有按时上『药』?那『药』如何?可好用?我还认识几个大夫,回头叫他们来给你瞧瞧。”裘老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很是紧张的样子。萧十七都『插』不上话,她看着裘老这副模样,就像是她的爷爷一样,只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裘老自顾自地说了一堆,而后才后知后觉地问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这脸究竟是如何伤的?”
萧十七地笑容淡了些,也没有隐瞒:“前几日南漠使者来访,裘老前辈可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