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好定箕符之时,已准备好夹带火灵力的雷符,此时见崔文渊直冲而来,也不闪避便欺身上前,雷符先发而至,两者砰的相撞在一起,力量碰撞,掀起巨大的浪潮。
趁其分神之机,道一见那团黑雾仍在,黑雾有加重的趋势,看来执念很重呀,那才是她的目的所在,攻击只是作为掩饰。
以灵力护着识海,强行闯入对方记忆。
那段尘封的往事,缓缓揭开神秘的面纱。
听风院的景色为之一变,变成了,呃,客似云来的一间厢房。
两个少年郎似是在谈话,嗯,竟然能听见说话的声音?
道一心下疑之,且先记下。
“文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一位通身清贵气派的少年人如是问。
十五六岁的崔文渊眉眼坚定,“秦王,我愿随大军前去,永不后悔。”
“好!这才是我大周的好儿郎。”那唤作秦王的少年朗声大笑,似是极为高兴。
崔文渊面露薄笑,音色清润,“文渊当不辜负秦王,不负这大周。”
场景调换,二人随着大周将士到了一个名叫东都的地方。
战场的磨砺将往日温润的翩翩少年郎,打造成了一把出鞘利剑,眉目之间锋利无比。又是一个小小胜利,全军将士也是振奋非常,这些都是他们用血用肉得来的功绩。
又是一次突袭,少年崔文渊不慎中了敌军埋伏,伤了双腿,军医束手无策。
一位伤了双腿的将士,如何能再战?
少年在回京的路上,长久沉默。
在马车里整日的书不离手。似是又变回了从前那个喜好诗书典籍,眉眼清俊的崔家郎君。端的是有匪君子,温其如玉。
可是一路上那嘲讽之声,却是不绝于耳。
“这秦王也不知怎么回事,腿都废了就让他在军中好好养伤,瞎折腾什么。”这是秦王平日里手中养的人,并非是军中将士,所以没什么同僚之谊,只觉麻烦。
另一位护送的人神神秘秘的说道:“哎,我听说秦王与他从前是卓识,顾念对方有相交之情,又是崔家子,特意遣了人送回长安。”
先前那人又说,“要我说呀,这人腿都不行了,读书也无甚用处了,连个科举都不能再考,有何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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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书用力被捏得变形,好一会儿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复又一点点的抚平。
突然,少年的手顿住了。
书上醒目的三个字,吸引了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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