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卫东却舍不得跟江米分开,拿过指甲刀,又拿起江米的手,“我给你剪。”
“喂,你行么你?别给我剪着肉啊,侍候仨孩子见天得洗手,剪破了得遭老罪。”江米对聂卫东显然有些不放心。
聂卫东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你小时候可是最喜欢我哥帮你剪手指甲,那时候怎么不见你不信他啊?”
是啊,聂卫平从前最喜欢帮她修剪指甲,那时候她怎么从来没对他不放心过呐?
江米眼前有些恍惚,脑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一个少年温和可亲的笑脸。
聂卫东懊恼地恨不得咬自己一口。真是的,怎么主动资敌啊?生怕江米忘了他哥的好一样。
江米怔忪片刻后,瞬间就返回神来,抬眼见聂卫东抿着唇,一丝不苟地给她修剪指甲,金色夕阳洒在肩头,整个人高大而温暖,心底一下子柔软起来。
聂卫平再好,也已经成了回忆。自己最该做的,就是珍惜眼前这个可以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的男人。
江米往前探了探身子,用空着的手调皮地捏了捏聂卫东的耳朵。声音甜润而宠溺,“傻瓜……”
“谁傻?谁傻?你说谁傻?”
聂卫东虽然知道自己有时候是挺傻的,但现在打死也不会承认。
把指甲剪往木质茶几上一丢,翻身将江米从藤编圈椅上抓起来,丢到旁边柔软的布艺宽沙发上,整个人一下子压了上去,开始用手去圪蹴江米的腋窝。
“哎呀!哈哈!别闹!别闹!我投降!是我傻!我傻!哈哈!”江米痒的不行,不一会就开始告饶。
柳眉在聂长河得搀扶下,架着双拐从屋子里走出来,刚好看到这一幕,不由欣慰得笑了,“年轻多好啊。不知忧不知愁的。唉,不知不觉我们就老了。”
“不老不老,你在我心目中永远不老!”聂长河如今情商显然大有长进,竟然知道及时给老妻吃宽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