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心情不太好?”
苏薄微愣,然后紧咬着自己的下唇,心口不一道:“没有。”
骆晖敛了敛眉头,黑暗中他的双眸比周遭的墨色还有黝黑深邃。
“你在说谎。”很笃定的口气,苏薄一怔,没有再反驳,在这个男人面前,她的伪装太过小儿科。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苏薄没说话,良久的沉默,她才缓缓开口道:“先生,大年三十那晚,您去哪儿了?”
骆晖微微一怔:“怎么了?哦,对了,好像记得那天晚上我说过我要回来。”
对于她的反应,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嘴角噙着笑意:“怎么了?你在等我?”
幸好是在黑暗里,他看不清自己闪躲的眼神,苏薄淡淡的说:“没有,那天晚上我给您发完短信之后,直接就睡了,还怕先生责怪我当时没等你呢,所以心里有些忐忑,并不是心情不好。”
撒谎话不打草稿,苏薄向来很在行,果不其然,骆晖听到这话,脸瞬间冷了下来,哼了一声,松开她。
“果然,就不应该期待你,还好当天我没回去,不然在大年三十还喝着西北风。”
“是了,先生,你还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两人的气氛在不知不觉中就这样变得剑拔弩张。
骆晖冷哼,直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把车灯打开,然后发动引擎,在苏薄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就已经飞驰离去。
苏薄连忙稳住身形,看着亮光渐行渐远,贝齿咬着下唇,她低着头,敛了敛神色。
黑色suv行驶在马路上,坐在驾驶位上的骆晖感到气结,这女人说话这是一点都不懂得讨他欢心,真是个蠢女人。
恰巧前面是红灯,骆晖踩下刹车,他的脸色依旧不见好转,敛着眉头,把手机掏出来,他的手机当时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充完电后,却又因为忙着钟叔的事,连机都忘了开,自然是没看到苏薄给他发来的短信。
而这刚打开手机,数不清的提示框和信息向他涌来。
在n条信息当中,骆晖率先找到了苏薄发给他的短信,嗯……还真发了,连电话都打了好几通。
随即,又有个微信的好友提示弹出来,骆晖点开,是苏薄。
他的微信一般都是他小妹上的,就连当时注册微信也是小妹弄的,好想是为了分享个什么游戏,然后领取生命什么的,他又不玩游戏,自然不懂,受不了小妹的纠缠碎碎念,他只有把电话号码给她,时隔好久,如果不是今天这消息发过来,骆晖都快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个东西。
只是苏薄能验证通过,难道是那小妮子同意的?骆晖垂睫想了想,还是把密码给改了。
苏薄也在微信问他了的,她这么反复发短信打电话,到底是想让他回来?还是不回来?
女人心,海底针,骆晖第一次看不透这复杂的心思。
电话铃声突地想起,骆晖回过神来,是钟易打来的,难道案子有了进展?他连忙接起。
“喂?”
“喂,骆哥,骆叔回来了!”
骆晖双眸一凛,正好已是绿灯,他一个换挡,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离箭般飞速离去。
***
赶到老宅的时候,气氛俨然不同往日。
骆晖皱起眉头推开门,果不其然,钟嫂和老太太已经知道了钟叔遇害的事,老太太黯然神伤,坐在轮椅上不停的安慰着一旁号啕大哭的钟嫂,钟易在一旁有些局促,整个气氛和骆晖所想的差不多。
但却并没有发现骆翼峰的身影。
骆晖走过去拍了拍钟易的肩,压低声音问:“我爸呢?”
钟易回过神,指着二楼说:“骆叔是被妈发现的,倒在老宅门口,有些发烧,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怎么不送去医院?”
钟易迟疑着说:“骆哥,你觉得现在这个情况……能去得了吗?”
骆晖叹了口气,把两个老人扔在这儿确实是不行。
他眼睛一眯:“钟叔的消息是谁告诉她们的?”
“……是骆叔。”
骆晖有一瞬的吃惊:“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给我说一遍。”
据钟易所说,钟嫂发现门外昏迷的的骆叔时,便立马想打电话给他,可无奈他的手机又关机,不得已只有先打给钟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