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在北美,从1883年开始猎魔
- 穿越1883年的北美,李飞本想着西进淘金,结果在出发的第二天就遇上了狼人。本以为自己即将一命呜呼。谁知能够免疫邪恶雕像影响的自己,只是这支西进队伍里最不起眼的存在。因为车队里竟藏着亚伯拉罕.林肯的脑袋!在终于发现眼前这个世界,并非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历史时期后。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十字路摆在了李飞面前。是继续西进,努力攒钱,买下一块土地当农场主。还是留在民风彪悍的德州,与狼人家族一起,完成一条血泪之旅呢
- 但他林
这是什么意思?
赵帛摸不着头脑。容小龙和他们同样都在听这个头一回见面的徐长生讲故事。那随口而来的洗澡姑娘,也没见多说什么线索出来引人疑虑啊。
这莫非是独属于容家的人天生的敏锐感?
观之徐长生,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的声音激动响起:“容少侠果然知道!!我师父当时也是这么说!——不过他不是和我说这事。”
容安不屑于和徐长生讲这些细枝末节和推理。
徐长生只能做一个心惊胆战的听众,在往后的岁月里反复疏离,在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睡足一觉之后,前夜那个好脾气的容安仿佛不曾存在过。徐长生也是见怪不怪了:容安通常只有在渴睡的时候才会意外的好脾气,有问必答,且不温不火。
这种机会也不是罕见。他们旅途劳顿,总能遇到无法安睡的情况。
可是徐长生憨厚,实在。见容安不得好睡已经是内疚不安了,哪里还能趁此情况去东问西问?于是白白错过许多次许多次的大好良机。
以至于在他意外而欣喜的发现他居然还有容家的后人活在世上的时候,紧跟而来的就是愧疚。他跟随容安多年,却并没有了解太多关于容家的事情。容安的这个族人,年纪那么小,模样那么瘦。看着就不像是娇贵养大的孩子。定然吃了很多的苦。没有享受过如容安念叨的任何富贵,他甚至没有容安的那些脾气。他笑意温柔,腼腆,还吃苦。
这可是容家的孩子啊。容家是国师家族出身,从小就睡的绸缎,吃饭用金碗银勺,弹丸都是珍珠。徐长生心疼,越是对比容安的臭脾气越是心疼容小龙。
......
那个时候徐长生在族长安排的上房里,枕着香喷喷的枕头,盖着滑溜溜的缎被睡得天昏地暗。醒来后就听到容安一边擦手洗脸梳胡子,一边说话。
容安不是对自己说。
也不是自说自话。
容安语气嘲讽,冷漠,透着一股明显的蔑视:“你那个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十四岁就能逼死一个姑娘......他还能当上族长,手段能干净到哪里去?我冷眼看他,活到这个岁数还没得花柳病死了,也是老天瞎眼了。”
......
“上辈子烧了好香?那算了。按这样说来,那被他逼死的那个姑娘就是上辈子作孽了?”
“听着就是个笑话。”
“他下辈子当猪当狗您老人家都无话可说吧?”
“叫那姑娘原谅?哈!您老人家长得老,我以为多少是见了世面了。怎么居然如此天真?这倒也是,这火烧到自己家墙头上了,这喊打喊杀的正义劲都低了不少呢。”
“我为何知道那姑娘是被害死的?简单啊。那姑娘也是您家的人吧?若是姑娘自己想不开寻了短见,今日和我说话的离朱,如何会是您老人家呢?不过,老人家,您,怎么要寻短见呢?”
......
容安那个时候已经老迈,白发白须,可是他对着空气,一脸冷漠嘲讽的一口一个老人家......徐长生反而不觉得恐怖,他觉得诡异。
过了很久,徐长生发现外面的容安并没有再次‘自言自语’之后,他才把自己挖出来,战战兢兢道:“师父......您,您是不是能见到鬼的?”
徐长生还在是没有什么资质的,笨,蠢,还钝。他从跟着徐长生拜师开始,到发现徐长生能够白日见鬼。已经隔了五年之久了。
而容安也经历了长达五年的被自己的徒弟误会是个‘偶尔神志不清的老头子’的设定。
而经历了五年的时间,容安对徐长生如此迟钝的发现说能够给予的回应也变得意兴阑珊。
他甚至懒得去趁机和徐长生解释太多。
容安甚至没有去看太阳高照还在被窝中懒床不起的徐长生一眼。
他回答:“是。能看见。”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种没有然后的状态想当然是容安那边的自以为是。
徐长生就算是再迟钝,也是个想吃肉想喝酒的俗人。他自然也有大部分俗人都具备的好奇心。他自然不会让这件事情才起个开头,就没有了下文。
他发现新世界,自然要在可控和安全范围内去探索。
我可是能见鬼的容安的徒弟呢。
我就算是见不得鬼,也得比那些同样和我见不得鬼的人长几分的本事吧?哪怕是一分也行的。
徐长生的‘虚心讨教’放到容安这里就成了‘胡搅蛮缠’。
容安脾气不好。别人说一句,他最多只给半句。
到后来徐长生也理解了。
容安那个时候绝望,心灰意冷:他已经是容氏最后一个活着的人。一心一意只为了报容家尚存世的血债而已。这个时候,连他都已经垂垂老矣,等到他闭眼,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容氏了。那还要诸多了解做什么呢?
他甚至常常有那么些时候,会觉得容家的遮掩也是在是好笑的很。
明明是奉的鬼怪。却觉得上不得台面而用神来做幌子。
妆模作样的掐指算数,不过就是在竖起耳朵听旁观的鬼碎碎念罢了。
就像他现在这样,听这个族的离朱碎碎念。而这个离朱碎碎念的原因,不过就是受了他的威胁。
为什么要威胁离朱呢?
因为容氏和离朱不共戴天。离朱,就是促成长生者和血债的罪魁祸首。作为容氏负责血债的旁支,容安对于离朱不可能有好脸色。
就连迟钝如徐长生者,都能听得出来容安语气中的不善。
徐长生不停问:“师父师父,您说,那个鬼,是寻短的吗?为什么这个鬼是寻短?那个被偷看洗澡的姑娘不是啊?为什么啊师父?为什么?”
容安懒得理他。
瞪他。
一直很畏惧容安的徐长生这一次居然没有被吓到。
他还是在问。
容安泡脚的时候问,容安喝茶的时候问,连给容安捏肩捶腿,他也要趁机插嘴问一句。
徐长生很庆幸当年自己的死皮赖脸。
因为如此,他才能够在这个时候,确定眼前这个少年确实是容家的后人。
容小龙说:“在阴间,自裁是大罪。比烧杀抢掠更重。自裁者无法投生,无法转世,要等到全族无后而终,或者说,下一个自裁者出现,离朱才能脱罪。”
赵帛举手,说:“离朱是什么?”
徐长生替容小龙回答:“就是鬼差,人们杜撰的黑白无常的真身。”
赵帛说:“难道没有鬼差吗?没有黑白无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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