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在北美,从1883年开始猎魔
- 穿越1883年的北美,李飞本想着西进淘金,结果在出发的第二天就遇上了狼人。本以为自己即将一命呜呼。谁知能够免疫邪恶雕像影响的自己,只是这支西进队伍里最不起眼的存在。因为车队里竟藏着亚伯拉罕.林肯的脑袋!在终于发现眼前这个世界,并非自己所熟知的那个历史时期后。一条截然不同的人生十字路摆在了李飞面前。是继续西进,努力攒钱,买下一块土地当农场主。还是留在民风彪悍的德州,与狼人家族一起,完成一条血泪之旅呢
- 但他林
有别的话容小龙并没有说出来:若是这个时候赵帛或者月小鱼问他一句,问他为何忽然会想到临安看卫管家的眼神?
容小龙会坦然回答:因为这个眼神,刚刚若离就给了他一个。
就在刚刚容小龙说,他身上有同样的伤痕的时候。他不知道旁边两人是否有同样感受,可是刚刚若离那个神情,连个路人都不如。
何至于此呢?
就算是不喜他,当然可以不喜欢他。有人天生合人眼缘一见如故,有人天生互相不对盘不相为谋,这都是人之本性。无可厚非。
但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送一个如此冰凉眼神来,谁能舒服?
反正容小龙是不舒服的。
赵帛也不舒服。
他好容易想出来的合理推测被轻易推翻,很是沮丧。
一个推测失败,就应该立时再起下一个推测,再次推翻,再起临一。知道最后一个推测成立,无论多么离谱或者简单到难以置信,那就是真相。
这就是俗称的,太阳底下无新事。
那如今,下一个推测是什么呢?
赵帛闭口不言,只等旁人开口。结果这样一来,停尸房中又陷入了令人极其不适的死寂。
赵帛站也不是又不可坐,浑身都不舒服。
他越发觉得在这里待的越久,周遭的那种阴气就越发沾染在身上,他拉扯一下自己的衣裳,衣裳不过寻常衣裳,丢弃不可惜,可是他手上的扇子确实独此一家别无同款。他把扇子偷偷抱在怀里,用广袖去挡它。决定等出去后叫婢女给这把扇子熏香,待到明日太阳升起,还要放到阳光下晒晒,吸收一下阳气。
否则他总别扭,觉得扇风的风,都戴着停尸房内的尸气。
赵帛越胡思乱想,越是呆不住,他终于忍不住,说:“这凤台童子......会在府衙留多久?”
这问题只能若离回答。
若离说:“明日天明就要返还家属了。”
“返还家属?谁是家属?凤台府都快死绝了吧?贺兰府吗?”
赵帛一听,想到贺兰府对凤台童子尸体的处置方式,他虽然明白凤台童子罪行满满,可是他于那些罪行而言,他到底是个无关之人,他只评判眼前事物。
“贺兰府如此对待尸体,只怕这凤台童子返回,也下场凄惨。”
他更加示意凤台身侧所覆尸身:“那个孩子只怕更惨。会不会直接丢弃乱葬岗都难说。”
月小鱼说:“淮城周围,会有乱葬岗?”
赵帛道:“一般农家无钱置坟,会把亲人骨灰葬在自家田中或者山上。可是还有更多贫苦人家,无钱置地。为防止尸身胡乱丢弃,城中官府会默认城外一块荒地,做乱葬岗。”
赵帛偷偷靠近月小鱼两步,说:“那种荒地,风水一般都非常差。野狗乌鸦乱飞,常有闹鬼的事情发生。”
他把原本就低沉的声音再压低两分:“我觉得,贺兰府可能会把凤台童子的尸体丢到乱葬岗,这孩子也是。”
他指了旁侧。赵帛其实也不必刻意压低声音,因为他们所在之地宽而空阔,任何一点声响都会被这其中被放大,就算是赵帛声音压得再地,在场其他人也是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容小龙沉默不语。他再看一眼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已经再次被白布覆面。可是他仿佛可以看到那个孩子的死状,他眉目清秀,面色苍白,合眼,嘴唇微张。
月小鱼说:“......到底还有交情,贺兰府能够无情到这种程度?临安就不怕贺兰予不高兴?”
她换一个思维思考:“再者说,这也显得贺兰府无情。贺兰府又不是没有安葬之地。”
赵帛说:“贺兰府的安葬之地,只葬贺兰家的家生子。”
容小龙忽然开口:“贺兰府要几具尸体?”
这句话问的只能是若离。
若离沉默一会,到底还是开了口:“并无特意说明。可只反还凤台童子即可。”
赵帛说:“讲的轻巧。有什么理由呢?”
若离说的也轻巧:“寻个理由就是。”
赵帛都笑了:“寻什么理由?”
他把若离问倒,接着又说:“那临安是个什么性子?原本老老实实返还,或许临安也就随意叫人处置了尸体,不管是不是一卷草席裹了埋了,到底还是入土为安了吧?若是特意不返还,临安会如何想?”
他把这话说开:“就算是不是临安那样的疯子,是个正常人。官府返还尸体,居然只还了一具。解释起来是可怜这个小孩,这是实话,谁信?回头临安疑心病上来,指不定来个剖尸解体。”
他振振有词,连声音都不再压低,把他的严肃和认真显示了个彻彻底底:“......到时候,死者不安,闹了凶尸,成了厉鬼,第一个寻的,难道会是临安吗?”
这个走向太过于突然,令在场三人一时之间没有直接反应过来。
别说容小龙,就连被赵帛怼到已经明显皱眉的若离都愣住了。
月小鱼最先反应过来,知晓他的理由,居然一下子笑出了气声。
赵帛一看,更加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来。
他对于这三人的漫不经心的轻视态度显示除了十足十的痛心。他用手上的折扇敲打两下身边的板子,说:“你们当我胡说吗?你们看看!!这凤台童子和这孩子,死的时候,可是穿的红袍!!!穿红袍,枉死,死不瞑目......沾上任何一条,都会成为索命厉鬼的!现在,可是三条齐发!”
若离失笑,她连嘴边的冷意都给笑没了,她说:“若是真的这样,我们想必也不需要做什么了。等着这二人变成厉鬼,去冤有头债有主好了。”
若离挑眉,嘴角的笑意压下去一分,冷意再浮起一分,道:“今日覆灭凤台府,明日就是收尸贺兰府。方大人,又是奇功一件。催吹灰不费。”
赵帛长一副好脾气脸,连初相识的月小鱼都敢‘欺负’他。他也实在是真心脾气良好。可是眼下,他却露出真正生气的模样来。
不仅如此,赵帛连语气都冷下三分:“难道,你觉得这世上没有鬼?”
若离没有回答赵帛。可是面上神情已经给了无声的答案。
赵帛也学若离样子冷笑出声:“可笑,你信这世上确实有人可以长生不老,却不相信这世上有鬼?怎么?难道世间之物,非你亲眼所见皆等于不存在不曾?”
若离道:“不错。就是这样。”
她也冷冷发笑一声:“若是当真有鬼,就出现我眼前让我所见。那我自然就信。我若不见,就是没有。”
赵帛道:“这世上可见鬼神之眼若是如此常见到常人皆可视,那岂非人鬼可共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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