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圣上对上官绾宁到底是怎样的心思,没有人能够琢磨清楚是什么想法,毕竟帝王的心思谁又能猜准。
圣上能为上官绾宁平反,是碍于局势而不得已做出妥协?还是心中念及昔日上官绾宁于大燕贡献,无人能断。但如今萧凌明公然提到上官绾宁之死存疑,这无疑是将圣上的颜面往脚下踩。
有些事情不过君主尚存有一丝仁义在退让,若将这翻出来,不亚于磨灭其中的情分,也就是得寸进尺。
建隆帝面无表情,眸光中不辨喜怒,垂眸看着低头躬身立于大殿之中的萧凌明。
大殿上的朝臣都是沉默无言,慕容越正欲站出来说话,慕容老首辅严肃的眼神制止他的行动,慕容越则是浅摇头,正欲站出说话之时,兵部侍郎薛征却先于他一步。
“圣上,今日朝会之前,于微臣官轿中发现一微臣一份血书,臣不敢隐瞒。”薛征跪于殿中,双手发颤着捧着血书。
“如此污秽之物,薛侍郎你怎敢带于殿上。”吏部尚书急喝斥。
薛征余光瞥过慕容老首辅,见其对自己点头,薛征心下一桓,他这命本是慕容家给的,能坐上兵部侍郎之位皆因慕容家,如此投桃报李,薛征便做出选择。
薛征额头抵玉石砖,“还请圣上明鉴,若非事重从权,微臣怎敢将些书信带于大殿之内,这信中之言句句如泣如诉,为我大燕铁骨铮铮的五万儿郎之死不甘,”
王内侍得令从高台之上走下来,将书信双手托起,只不过是封略为厚实的书信,却让他如抵千金重。
这信封中除昔日温朝易写的一封书信,以及一封血书,朝堂之上众朝耳鼻观心,皆是静默。
萧凌明打破沉默,恭顺道,“北防军皆是铁骨铮铮,怎耐丹心失本色,臣恳请圣上为上官绾宁及五万儿郎做主,还他们一个公道。”
建隆帝垂眸看着立于殿中我萧凌明,眸色晦暗不明难辨喜怒。
明王党的人想站出来说话,但皆被萧凌明一个眼神制止住,如今最先应该站出来的不应该是他们。
“臣附议。”慕容越这个时侯站出来,躬身道。
随即身后接连有朝臣附议站出,渐渐大半个朝堂皆躬身立于殿中。
建隆帝笑得冷峻看着跪了大半个朝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