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许太医这会心又从云端回到了地上,踏实了,老太太这是认他这个孙女婿啊!
沈柠柠又浅呷一口茶,看着自家老太太和许太医脚下生风地离开,才开口对吴金宝道,“去准备两匹马,咱们得出府一趟!”
“啊?”对上沈柠柠镇定的目光,吴金宝下意识地照做了。
沈国公府西角门出来是个狭长巷道,几张陌生的面孔让沈柠柠警醒。
那几个陌生人,又是建隆帝派来的人。
也别问皇帝陛下为什么这么做,又不是抄家,叫个人进宫而已,犯得着派人前后左右门都看住吗?
这一切都在建隆帝的算计中,就冲这,皇帝陛下就没法坦坦荡荡,他得防着你,不让你摆脱了他的算计!
沈柠柠翻身上马,带着吴金宝就去往集庆门方向。
着锦袍的沈柠柠从那几个陌生面孔前经过时,那几个人的余光不断地打量沈柠柠俊美的面容。
沈国公府几个小主子的画像他们都有,这位看着面生得很,眼看着锦袍少年带着随从越走越远,一人催着马也急忙追了上来。
“吴金宝。”沈柠柠这时转过一条街,跟吴金宝说,“下马!”
“什么?”吴金宝勒停了马,一脸愕然地跟着沈柠柠,“可咱们还没到集庆门?”
沈柠柠扭头,给了吴金宝一记白眼,“咱们都快被人跟到目的地了?!”
“柠姐儿。”我怎么没感觉?吴金宝就喊道。
绕过一条街,混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中,吴金宝闷声不响半晌,憋出来很是痛心疾首的一句,“是我错了。”
被人跟踪了还不知晓,难怪那些个人会诬陷沈国公府藏有纵火犯,难怪他逮到的黑衣人最终被人射杀了,他的武艺现在竟然连主子,看不上眼的柠姐儿还不如!
吴金宝一脸的惆怅,沈柠柠沉默的走着,压根没理会这位复杂的心情。
翻过这堵院墙就进了刘铮府?。
刘铮出自武勋世家,几代人积累下的财富,在后院的布置上能看出家底的丰蕴。
而刘盈月的院落更是布置得别具匠心,可见刘铮对于这个嫡幼女的疼爱。
刘盈月青丝垂在肩头,半倚在软榻上,纤纤玉手搭在平坦的腹部,轻唤道,“我的药熬好了吗?”
听见自家姑娘在叫自己,伺候刘盈月的大丫鬟急忙端着药进了屋。
顿时淡淡的药草香充盈着整个闺房,下意识中,刘盈月拿着丝帕掩起鼻。
这坐胎药都喝了近半个月了,她还是不习惯这味。
“姑娘,这药奴婢探过温度了!”大丫鬟奉上药,轻声说道。
“哎,”刘盈月拧着两条秀气的眉,盯着黑黢黢的汤药,她为什么要受这罪,每天喝这坐胎药,她都问自己一遍,她应该要这孩子吗?
刘盈月苦大仇深的一闭眼,准备干掉这碗汤药时,房门被推开了。
跌跌撞撞进来的扫地奴仆,一脸的惊恐,不等大丫鬟训诫,扫地奴仆便跪在刘盈月面前,“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